「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好像黄芷萱的高能物理实验室又拉到一笔赞助,要架设新的器材。」
「那女人还真厉害。」
「好像是吧?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啊?」
「她是我们阿爸的朋友。」
「你阿爸不是在传统市场卖早餐的吗?怎么会有学术界的朋友。」
「谁知道?缘份吧?」
胸口闷了起来,我索性往后一躺,望向他房间的天花板。
「能当你妈的儿子真好。」我说。
「我妈早把你当儿子了好吗?」他也学着我躺下:「你下次直接叫她妈,她一定超开心,过年还会包红包给你。」
「我是说真正的妈妈。」
他转过头看着我问:「我没听你提过你妈的事。」
「因为我没有妈妈。」
「怎么可能有人没有妈妈?」
「最接近我妈的人,应该是张大肠吧?」
「你是说,你双胞胎哥哥是你妈?」
我点点头。
「这真是我听过最变态的一句话。」
他扭曲的表情逗笑了我,我坦然地说:「我们家本来就不正常。」
「你是说大肠很照顾你们吧?可是你应该也付出不少不是吗?从我认识你到当上住院医生,你都不停疯狂打工。」
「我和大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还任性地保有自己,他却毫无保留把全部都给了我们。」
「全部?」
「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