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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漫无目的的飘着,飘到了村庄的一个角落。
木屋中一个尚未沉睡的中年男子抽着菸,菸斗的烟与夜晚的雾气混杂在一起,但却掩盖不住男子已经长了些许皱纹的脸。
他握紧手上的猎枪,压低帽子。
「这次,换我猎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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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瓦登,一个位于法国边陲的小村落。
传统的欧式砖瓦建筑零散的座落在村中,一反早晨的明媚,夜晚的火炬与月光加上刚起的薄雾更营造出一种阴森的气氛—寧静,却危险。
而在这个生灵万物沉睡的夏夜,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性却依旧清醒,在一个狭窄的帐篷里呢喃的低语。
「流梭的步伐被时间推进的那刻,沿着重叠的影子,盈满光线的透明躯体将会被看穿,浮现那嗜血者的剪影。」女子朗诵着书上的古老预言,边轻抚桌上的水晶球。
「嘶......。」
全然透明的水晶球带着不协调的声音轻轻摇晃,中心处升起淡紫色的雾状物体,如同将墨汁滴入水中般扩散着。
紫色深处又萌生出另一种墨绿的顏色,与紫色交缠,两者结合后又分泌出各种异顏色的雾,一会散落一会群聚的交织在水晶球里,像是科学家调配的怪药方,秘、弔诡。
氤氳的更深处,开始放出点点微光,在薄雾的覆盖下显得更为诡譎,光的四周竟开始残缺的浮现出模糊的影像。
一个男子狰狞的侧脸带着颤抖,表情极为疯狂—或者说是痛苦—的吼着,似乎隔着水晶球也能听到他的哭嚎。
接着画面一闪,一道野兽的爪痕浮现在男子的脖子上,他挣扎着扭动血脉喷张的脖子,爪痕带来的伤口开始溅出鲜血,泼洒在水晶球内侧。
一颗腥红色的眼球突然的贴上水晶球的内侧,与血肉模糊在一起,瞳孔倒影着一轮雪白的明月,眼珠左右移动彷彿在找着什么。下一个瞬间一张血盆大口咬下眼珠,接着狂笑着露出獠牙—
「是你吗?」
「喀擦。」水晶球上多了一道爪痕。
一双在水晶球上的手被应声弹开,女子却勾起一丝微笑:「找到了,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