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最好了。」周清树尚未长大,已是个妥妥的兄控。
我对着抱着周清阳脖子,往后看的周清树挤眉弄眼,问:「姊姊不好吗?」
抵达周家,周清树的情绪相对稳定。他被我的表情逗乐,咧嘴笑着,软声回:「姊姊也好,对哥哥好。」
「还算你有良心。」
说话的同时,赵阿姨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大家先进来家里说话吧……」
端看赵阿姨苍白的脸色,我知道她比周清树更惊魂未定。
「妈妈?」敏感的周清树察觉自己妈妈语气不对劲,在周清阳的怀里扭动身躯,「妈妈怎么啦?」
「妈妈没事。」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赵阿姨对小树说:「妈妈教过你,从外面回到家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
「洗手洗脸!」
「那小树自己先去洗手洗脸可以吗?小树能独立执行这个任务吗?」
哄孩子特别有一套的赵阿姨像是特攻队的领袖,对底下的小兵发号施令。小兵树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行,立即回:「我可以!」
「既然可以,那就去吧。」
周清树对哥哥笑了一下,接着跳到地板,迅速往厕所衝去。这小子小时候还挺好骗,挺活泼的嘛……
支开小树,赵阿姨一点精都没有了。她抿起嘴,思考该不该对我们说实话。可说与不说的差别不大,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几乎一目了然。
「谢谢阿阳和小晨,如果没有你们,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会变得更糟糕。」沉淀一下下,赵阿姨对我们道谢。
「不用谢。」周清阳在我们面前,话向来少。有一说一,不会上演浓厚亲情的伦理大戏,「爸爸知道吗?」
赵阿姨摇头。
「他应该要知道。」
「我已经麻烦你爸爸够多了,再让他--」
「你们是夫妻。」点破赵阿姨的迷思,周清阳说:「过去如何都无所谓,你还有未来。」
「怎么会……无所谓?」难得见赵阿姨不认同周清阳的话,「如果无所谓,他就不会出现了。」
「我说的无所谓,是指事情就算发生、讨厌的人抑或出现,我们都能一起去克服。你仍是我妈,周清树是我弟弟,我不觉得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