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呢?她的资料被锁得很隐密,就连他也无法突破。
「这么厉害的东西,大概也是晨柚祤她搞得吧?每天间间没事,自己发明这些东西,真不知道她的脑袋装什么的。」
看着萤幕上一页页的黑色视窗,上面还有一堆看不懂的中文密码和英数混合码,他也完全没輒,只能抱怨。
「算了,等婚约搞定后,我们再去日本找她。」我决定,即使翻遍整个日本,我也要把这条鮭鱼给抓回来。
「是。」剑峰向我鞠躬,走向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忙碌于公务。
一切都只剩心烦,手足无措的感觉倒是头一次,以往那个游刃有馀的自己到底去哪了?
我是知道的,心里的颤慄,是因为害怕失去她,但我无法克制自己畏惧的心理,这就是长久以来她的感受吗?
现在我只能用专心工作,来取代想她的心情,「剑峰,帮我安排时间,第一,把开会时间都安排好,第二,要安排的是下方主管的报告陈述。」他点了头,接着继续在键盘上打字。
我低头,看了看那些麻烦的公文,如果沙净没有离职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轻松一些。
那些成堆的档案夹,我看了眼后,就对自己平时的贪玩有点无奈。
「我干什么每次都要堆成这样才处理啊?」即使是这么懒的自己,这公司竟然还能稳坐第一,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想过。
我看向柜子边的羽球拍,接着没有多虑,就直接拎着走人,「我下班了。」我跟剑峰匯报,现在六点半,也不是早退,而是真的下班时间。
把重机牵了出来,我向羽球练习场直直地飆过去。
打打球,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呢?
「欸?宇谚?难得欸!」其中一个过去被戏称运动版孙中山的人,对着我惊讶地喊,他绰号的由来其实是因为他姓孙,外加体育不错。
「嗯,发洩。」我简短说,接着走向另一个单人男子组的朋友对网。
「陪陪我吧!」我轻笑,他见我一笑,回过来,认真的眼是要跟我来真的。
即使隔着那副有点厚度的眼镜,他看似平凡却锐利的目光感觉就快穿透我的双眼,他把手上的球松开,接着用拍子轻轻挥向球,球不像想像中那么没力道,速度倒是挺快的。
我反击回去,接着他没有什么多大的移动,就是再一次挥拍,打完这场,大概就花了快一个小时,我喘得要死,但对面的他完全没有。
「心情有好一点了吗?」他淡定地问,顺手把一瓶水丢给我。
「有是有,但还是没好到哪去。」我耸肩。
平时心情不好时,我只要看到她就会好起来,但现在她不在了,又有谁能胜任这个角色呢?
答案是,没有人。
「不会有事的。」他看透了我的心事,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
这我当然也知道她并不是永远离开我,只是我对自己的无能真的很气忿,为什么自己会让一个女孩子伤心这么多次,还让她要多操心。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我嘲讽着自己,这些年,我在职场孤军奋战,顶着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终于爬上了顶端,成了大企业的总裁。
当那一刻来临时,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和她在一起的准备,可是事实证明了一切——
我根本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