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被这眼光给震住,领队松口答应了,用最快的速度拿来安全绳,绑着陆曜日的腰,叮嘱几句就把他给放了下去。
陆曜日落地站稳拿手电筒一照,看温霞光靠着山壁坐着,脸上擦伤的地方渗着血还混着泥土,脸色苍白,一双水灵的大眼溢满着眼泪,全身脏兮兮的。
他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近,蹲下,用力一抱,把温霞光揽进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对方给揉进身体中,温霞光在之前就已经哭了好一会,现在见着人,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陆曜日摸了摸她的头,放轻力道将双手松开,稍微拉出一些距离后问:「除了脸还有哪受伤了?」
温霞光本来还紧抓着他腰侧的衣服,闻言,有些后怕的边啜泣边问道:「我……我毁容了吗?呜呜……我……靠、靠脸吃、吃饭的……呜……」
陆曜日听她这么问,一直紧绷着的经总算是放松了,没有人知道,刚才在喊她名字得不到回应的那一刻,他真的差点把沉湘蓉踹下去,他和温霞光认识十四年,可他觉得不只十四年,就算未来四十年他都想和她在一块,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对另一个女生產生这种想法,陆曜日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楚知道自己对眼前女孩是什么感觉。
陆曜日轻声安抚道:「没,就只是擦伤,照顾好不会留疤的,你还有没有哪里痛?」
温霞光这才可怜巴巴的伸手指自己的左脚委屈地说:「扭到了……」
两人被拉上来后领队急忙开车送温霞光去医院,而路上大概了解了事情发生得经过,温霞光按时间时间去找了沉湘蓉打算拿回手链,两人聊到许明辉,而她根本不认识那人,看手錶上表演时间快到了,有些心急,便伸手过去抢,两人推搡中她不小心被沉湘蓉推下去,还好摔在平台上,只有扭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温霞光一到医院就被推去拍x光,接着处理伤口,刚出诊间,正想抱怨陆曜日人到哪儿去时,就见他人靠在墙壁上,色晦暗不清,身上的运动服脏兮兮的,估计是刚才抱她和拉她时蹭上的。
见状,她一拐一拐的朝陆曜日走去,走近后看眼前人一张脸阴沉沉的,心中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陆曜日见她擦完药出来后,酝酿的情绪终于爆发,扬声训斥道:「你真行!人家约你你就去!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你今天摔的位置要是不在那平台上呢?」
温瑕光缩缩脑袋低下头,她第一次见陆曜日那么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道:「??那是沉湘蓉抢了我手链,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条手链对我来说多重要?而且我本来打算抢了手鍊就跑的……」
陆曜日一听简直要被气笑,「你命都没了还带什么手链?要不要我烧给你?手链有你的命重要吗?你以后做事情能不能经过大脑?就算你没大脑,但你有我啊……你……」都奴役这么多年了,怎么紧要关头反而不找我。
后面的话陆曜日没脸说,不过温霞光听了后反应还挺大,一时有点紧张,甚至忘记脚扭到的向前凑,急问:「你怎么啦?掉下来的是我,怎么变成你被砸傻了?你竟然要自己凑过来给我当小弟吗?」
陆曜日觉得自己刚才应该应该顺便帮她去掛个脑内科,他话都说这样了还不懂,想着未来还长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无奈回答:「行吧……如果你要这样想,以后,有事找我,不要想自己一个人解决,以经验来看,你的大脑不顶用。」
温霞光闻言不乐意的撇撇嘴,反驳道:「你大脑才不好使。」
「嗯?」微微扬起的语调
「??小弟,过来扶我,腿疼。」哼哼,她才是老大。
「??」自己说的话哭着也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