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说。
直接从那正堂里跑了出来,连头发都跑散了。
……她可能又得罪人了。
但妺伍并不觉得她说错了什么,怎么想都没错。
反倒是那世子不讲道理。
他问她答。
她是好生答了,卖力演了,他翻脸就算了。
她也算是放肆了,可他又不说她是放的什么肆,还吓她吓得不轻。
妺伍躲在这阁楼上连晚饭都没吃。
把窗开了,捏住铃铛,备着化狐形来跳窗而逃。
生怕下楼吃饭就被逮个正着,再也跑不了了。
可这时妺伍似乎听见了有马打响鼻的动静。
车轮在泥土沙地上滚过的声音还越来越近。
夜里正静,她这狐狸耳朵听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妺伍已经知道养马的人在这长句非富即贵,或许在这明国都是如此。
寻常百姓有个牛车便能在街巷横行而过,更别说一车还要几匹马来拉的贵人。
今天下午她就见过两个。
一个长句西献侯,这里的一把手。
一个偃都的世子,不管事还多嘴。
妺伍当然没有那么厚脸皮,她不觉得这车开着是专门过来抓她的。
只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心里发虚,还是“咯噔”了那么一下。
妺伍在专听这马车驶来的动静。
越来越近,她一定要听到它走远了才能安心。
可是。
近了之后,停到了她这阁楼底下之后。
怎么就不走了呢?
妺伍没敢再往那窗边探头凑热闹。
要是在夜里再看见那西献侯的唬人眼,怕是今晚连梦都不敢做了。
哪个女人不要命了敢和他在一张床上睡啊。
妺伍听见楼下有人小声交耳而语。
脱了衣裳,转而回自己的床上盖好躺好装睡。
正当她准备剪灯熄光之时,又听见门外旁的楼梯有人走动的声响。
妺伍的狐狸鼻子已经能闻出来有几个人。
忽地没有那么慌了。
没必要跑,跑什么呢?
有人敲门,她便应门。
应声门即开,直来直去。
当然还是那青衣逸俊的小世子。
正携着一个给他带路、帮他敲门的内臣。
他看起来的确是离了这些人就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昂贵样子。
如此而已。
妺伍在门被推开之前其实就知道是他了。
他身上那焚香熏衣的气味被他的酒气掩了之后都还能让妺伍隔着老远就闻出来是他。
虽不知他惦记了什么,但反正是他自己来的。
……饿也算饿了一天了。
妺伍放下了自己手中正要掐灭烛心的剪刀。
不下床,不行礼。
只坐在床上,佯做慌慌张张,结结巴巴。
铃铛的声音响过几响。
他不想听也在让他听。
再启唇唤他一声:
“……世子?”
“您……如何……?”
偃澹将门一推到底,完全敞开。
仿佛如此做来才是问心无愧,无掺杂念。
却又见得这只剩一盏弱灯的房里影影绰绰。
然后去瞧那正坐在床上,还拉着提着床被来掩身的姑娘。
仿佛下一刻便会被他吓得哭出声来。
虽然偃澹身前的内臣不抬头不瞎看,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吩咐道:
“退下。”——
大王先H为敬。
先秦时期的王自称予一人/余一人
尒説+影視:○①⑧.red「Рo⒏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