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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真的醉了,她的头脑一片晕沉沉,只会愣愣地歌着他,半眯的眼睛如花般渐渐绽放,瞳孔里是一园关不住的春色,意识到自己在犯痴,可想要转开脸却发现移不开去,恨恨地咬着下唇,无力地任由那双眼中的深邃深深吸引而他并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只是微偏过脸,如此一来,她的手指竟被贴在
了他的唇边,整个动作就仿佛是他在用唇吻着她的手指!
太……暧昧了……一股酥麻的战栗从手指传来,直冲胸臆,透满百骸!突然,他微闭双眸,清冷一笑,道:“月国女帝一战成名,被天下人传为佳话,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月离瞬间清醒,双目灼灼地凝视着他,一团怒火瞬间在心中点燃,忽而伸出一指直指他,愤怒启口:“你再说一遍。”
怜卿冷冷偏过头去,轻哼一声。
音方落,月离手便狠狠落下,清脆的耳光之声响彻牢室,怜卿再抬起头来时,唇角已是淌下一道血痕。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轩辕国的二皇子,而是,我月国的质子,在这里,朕随时便能取你性命。”月离微微眯起眼,笑得分外清冷。
他竟是浅然地笑了起来,“陛下请随意。”这个清冷的男子,只瞟了她眼便移开了视线
“大胆……”流苏本要训斥一番,被月离喝道,“闭嘴。”
随之轻轻地勾起唇角,笑得分外妩媚,“我是君,你是臣,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才是你的主子。”语毕,她复又扯开唇角,笑得迷人潇洒,轻佻地拍拍他的俊面,又道:你不怕死,可是朕又没有理由杀一个质子,你说怎么办呢?”
而怜卿只是微微蹙紧了眉头,眼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愤,和一抹杀气。
月离巧然一笑,说不清为何,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他那双漂亮眼睛里的一抹清冷之气,那种由心而发的傲气与冷冽,也许,这才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
他也笑起来,虽然笑容仍旧冷淡,然而月离却依然觉得很好看,正痴迷间,忽闻他接着启口,“女帝上一世造孽太深,只怕今世将会死于非命。”
月离娇俏地轻轻拍了拍了他的脸,道:“那倒应了那句话了,爱卿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怜卿则如同被蜂蛰了殷抽了抽唇角,眼底一凉,如冰封的铁门。
月离高傲的冲他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用甩衣袖转身便往外走,步伐坚定且充满豪迈的气。
“陛下,此人好生狂妄无礼,还留他做甚?”流苏跟在身后愤愤大骂。月离咬着手指甲,道:“我想要留住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眼。”“眼?”流苏不解地反问,而月离却更加坚定地道:“对,就是眼,我喜欢他眼里的清冷之气。”
深宫之中,来来去去的人看到她都只会诚惶诚恐,倘若无事的时候能有这么个人来气气她,倒也是乐事一件,再来,那便是--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很是恨她,那种恨,绝不仅是他以妻子的身份被送到月再做质子,而是一种,蚀骨之恨.
还有,适才在牢中她失态的那一群,现下想来,并非是她真是喝醉,而是,极像她也曾用过的,摄魂术!
摄魂术乃是月国特有但民间早已失传的异术,听闻摄魂术曾来自于首疆,后留传于一江湖组织星月教,此组织专门负责替皇家收集各国情况及暗杀,后来该组织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摄魂术也随之失传。而月离所练的摄魂术则是在她登基为帝后的某日,于母皇寝宫内找到的本小册上所载,她一时好,便跟着书上所记学着玩,却没想到,连武功高手流苏都练不会的摄魂术,她一个毫无武功底子的人,竟无师自通。
只是,那轩辕国的二皇子,是如何也会的呢?其中必有蹊跷,月离眯了眯眼,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