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怜公子拒了陛下宠幸,那么便让小雨来伺候您吧!”说话间,他的脸已贴到月离的鼻间,月离推开他,冷冷道:“不要。”他想要她的身体,她还不乐意给他呢!
哪知,“陛下的嘴角有颗水粒。”话音刚落,洛雨已欺身上前,俯首覆上了少女的唇瓣,月离骇得魂都要飞了,这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却已避之不及。
洛雨眸子越加地深,禁不住伸开手指,将指尖插入月离丝缎般的发间,却没有任凭发丝倾下,而是将那些发丝缠绕在指间,凑向自己的鼻端,一面加深着那个吻,一面深深嗅那发丝间隐然飘荡的幽幽暗香……心中却忍不住苦苦一叹,这样风采绝卓的人儿,今生恐怕是不会属于自己了。
被他吻得不能出声,“啪”的一声,突然一记巴掌狠狠地甩上洛雨,那个荏弱的男子竟被扇得倒退了数步,再抬起脸来面嘴角已淌下一道殷红的血丝。
“说了不要,你听不懂么?”那一刻,月离的眼中透着一抹凶光,一代帝王的霸气展露无疑,“是否联平日太好说话,使得你们一个个,眼中还有没有联?”随后又再度启口,“洛雨,你给朕记清楚,朕是你的主子,而你只是个男宠,那便就做好你的本分,任何时候也休得反客为主。最是无情帝王家,洛雨手捂面颊,修长的指尖已是发白。
阁楼内传来幽幽的笛声,低沉而惆怅,是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孤楚和伤春悲秋的淡淡情愁,却又有一种高于尘世放浪形骸的不羁之感,还隐隐暗藏着心比天高的气魄,如此凄美的笛音,听者心里如同被凉水泼过一般,揪心得寒。
晚膳过后,夜凉如水,一轮圆月高悬,双手伏在窗台上,痴痴地望着夜空,天上繁星点点,不知有哪一颗真正懂她的心。
身后是流苏的声音传来,“启奏陛下,宫人们在御花园看花赏月猜灯谜。陛下可否前往?”
月离并未回头,目光始终专注地落在那块黑幕之上,过了许久,才缓缓道:“自是要去的,朕晚膳食得过饱,适才紫鹃端来的那碗银耳羹你且喝了吧,若再入便要凉了。
“谢陛下赐赏。”流苏不疑有诈,兴高采烈地饮下了那碗银耳蒙,拭净嘴道:“奴婢侍候陛下更……”话未完,已是眼前一黑径直伏了下去。
月离这才回身,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靥,俏皮至极,刘太医的安定散果然好使,先前她还怕流苏内功高强,若是量轻会无效,还有意加重了些,这一睡,若到不了明日太阳初升是断断苏醒不来的。
先前便已禀退了紫鹃,只说自己白日大典累着了,有些乏要早早歇息,不许人打扰,且早朝也免了,如此这般,她便不必连夜赶回宫内,虽说人海茫茫
不一定就能遇到他,却是看看民间风情也是好的。将流苏拖上暖阁内,让她面朝内盖好锦被,摘了她的腰牌,月离迅速换上第
流苏的宫装,走到妆台前坐下,执起象牙梳给自己梳了一个流云髻,只一支金
步摇斜插于髻上,任一把青丝如瀑般垂散在纤腰后,两缕飘于颊畔,取过淡粉色的唇纸放入双唇轻轻一抿,顿时,整个面目瞬间明媚开来,微微侧着身从镜中看着自己,一身天青色衫裙,却仍掩映不住那份绝世风华,月离轻轻蹙了蹙眉,她伸出手抚过镜中人的面孔,指尖掠过一丝冰凉,不成,她不会武功,又未带侍卫,民情繁杂,这身装扮难免不会招祸上身,幸好那日竟将怜卿和
落雨罩在她身上的外袍给拎了回来,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终还是挑了那件青
色的,想到那人,眼中又不觉一黯,不知那清冷之人在今夜又是否思念着故土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