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着他,忽而双膝缓缓屈下,“我,求你……放了他……”目光哀绝,平静如死水,看不见一丝涟漪。
她竟然跪地求他,他那样折磨她之时,她都不曾屈膝求过他半分,而此刻,她却为了一个男子跪求于他,怜卿微微憋眉,明明是该笑的,可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稍顷,才淡淡开口:“明知朕会留他挟制你,你又何必这般作贱自己,你一向很清楚朕要的是什么。
月离一怔,抬起脸,目光如刺般的射向他,不知是否错觉,她竟在那双亮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无奈与苍凉,一国之君最忌讳的便是受人胁迫,若此刻她再替冷清尘求情,只会害了他,她必须先冷静下来,再另择时机。
玉狐已将艳红嫁衣端至身前,那一刻,她轻轻笑了,笑容好似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真好,她至少还有一具有用的躯壳来保住他的命。
裙裾盈盈层飞,映向她苍白如纸的清丽面庞,似一朵遭受风吹雨打仍想要顽强生存的娇弱小花,如今,可以算是二嫁了吧,鲜艳的嫁衣被再次穿上衣,在他的胁迫下,拜了天地,屋中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同,心思,也各异。夜风,将她身上特有的花香之气吹入他的鼻息之间,那样熟悉,她,终是他的妻了,轩辕怜卿挥挥手,玉狐缓缓退出锁上门,夜更深……更深,仿似隔壁屋呻吟之声屡屡传来,想起方才那一吻,尚未尽兴,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中,怜卿早已是智尽失,体内膨胀的欲望几乎要将他覆没,瞬息间,她已是被他压在身下,随即长臂一伸,将桌上那一双琉璃龙凤玉杯卷至怀中,竟同时一饮而尽,而后,手探入她的衣内,落在胸前,重重一捏,月离啊一声轻唤出声,而他已是将含满酒水的双唇紧紧覆上她的檀口,浓烈的酒香,自她喉间一流而下。
原来,他竟是这样与她喝下洞房花烛夜的交杯酒。
可还未容她缓过来,紧接着,上好的锦帛裂开之声,尖锐刺耳,寒冷的夜风,自双腿的缝隙间直钻入她的心底,他的手,亦是冷如冰,如可怖的蛇游移在她细腻的肌肤之上,瞬间令她全身瑟瑟发抖。
她的发丝散落在枕间,分外妖娆,她的双腿莹白如玉,修长匀称,怜卿抬手一弹,一股劲风自锦帐而出,烛火尽数熄灭,他虽很想在烛光中与她欢好一回,想要看看她在最快乐的那一刻绝美脸上的表情,可无奈暂时还不
能.….….
仍然还是抗拒,她的冰冷,令他的心狠狠一痛,今夜不一样,是他们洞房花烟,他不想再用那些残忍的手段强暴她,翻身压在她身上,道:“你若乖乖取悦,明日便替他解了合欢花之毒,不再让他生不如死,可好?曾几何时,他强暴她,又威胁她,自己身为帝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却不得不一次次对这个女子费尽心思,这究竟是为什么,只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眼角一颗晶莹滑落,漫无声音的渗入明黄玉枕。她终是不再挣扎,而后
出双臂,轻轻环上那个紧覆在她娇躯之上的男子,合上了双眸。
双腿被分到最大,温润的舌尖已是探入了她最私密之处,依然干涅而又难嫩的秘地,从未被如此羞赧地对待过,突如其来的颤栗让她惊叫出声,他怎可以用唇舌去触碰那里?身体的耻辱,远远不及心中那如刀绞般的疼痛,冷清全便在旁屋,听着她与别的男子欢好,那样强烈的羞辱感,令她再也承受不住,那一刻,月离彻底崩溃,终还是一掌扇上他的脸,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而另一手在其右肩骨一拧,只听月离一声声惊叫,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不过片刻便在各个骨节处一一拂过,却闻“咯啦”之声不断响起,月离手脚骨节处在他的手下全部脱白。
“今夜朕不会对你用合欢香,朕要你保留着清醒的理智,接受联的宠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反抗,反倒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这种蓬勃而来的欲念,这种想弄哭她的渴望,只想困住她,只想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他要她!他要她牢牢地记住,他要她深深地刻入心魂,他要她臣服在他的身下,他要她--爱上他,今生今世,别想逃!
她是为了救冷清尘才与他成亲的,她竟爱他如此,他本该高兴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还是那般的难受,难道仅是,她爱的人是冷清尘而不是他?可他们……她那般爱他,竟也这般恨他,一切竟是如此讽刺,若是有一日,她知道了真相……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这样利用她,不该让冷清尘对她动了心,动心,就会被动,倘若一开始便只让自己的心活在黑暗之中,是不是便不会如此刻的害怕与彷徨,可是,面对着她,相信没有人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只能一步步沦陷……沦陷?不,他不能,他不仅要复仇,他还要整个天下,她只是他的一棵棋子,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失败。
战场如是,情场亦如是!
他的自信,反倒让他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就摆在面前的事实……额间冷汗颗颗落下,月离咬住下唇强忍疼痛,却仍有细微呻吟溢出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