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忽视卫方说到最后,说得有些心虚的发言,帕斯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现状,并微弱地应了声。
不怎么想继续去直视给了他不小心灵创伤的布偶,他将视线挪向了他处。
「……?」
瞧见了餐桌一角,不解理当放置在书柜上的成堆食谱,为何会被放在这个地方?
而且,量还不算少,几乎快把餐桌的三分之一给佔去了。
片刻,大松鼠似乎想到了什么,抖了抖耳朵,开口问了句。
「所以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我一直很好,你穿着布偶装在厨房工作,不热吗?」
回想起了刚才在厨房经歷的事情,帕斯特身子一僵,垂放在身侧的手微抖了几下,随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了不安的情绪,目光不知该放哪,最后只好随性地再次望向桌上佳餚,一边试图缓解心中的不自然感,随口拋出了一个任谁都会有这般疑问的提问。
然而,心中的不安,伴随着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增加了不少。
……一般人光是在闷热的厨房,烹煮一桌菜都会汗流浹背,穿布偶装的他,难道不会热到中暑吗?
「我很久以前就没有了感觉经,就算靠近火边也不会觉得烫。当然,被人拿刀砍也不会痛。」
大松鼠转过身一边将洗好的盘子放进一旁的篮子中,让上头的水自行滴乾,一边回答,接着又开始重复起了清洗、摆放的动作。
「……」
这一回答,帕斯特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心中一角泛起一丝同情,更多的却是对这人的过去有了不少特又没营养的想像。
可惜,不只是大松鼠的说法,还是他可能的过去,都和他没有半点关係,也没办法帮他缓解他目前所身处的际遇。
这些种种,都使帕斯特笑不出来了。
尤其,后面的那一句,却使他不由得反省起了自己刚刚对这人起了很不健康的想法。
也让他觉得,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多好笑的玩笑话。
而对方方才的回答,有多少回答了,不久前令他不解他对方何会坐在炉火前的古怪行端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