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打算跟狱女服软妥协,让她放我回到座位好结束这场闹剧时,阿谚突然走上来打断了我的话,还顺手拿过我的粉笔,逕自在我只写了个开头的公式后接续替我往下算,这过程流畅到一个不可思议,甚至他还在解答完毕后对我使了个眼色,问我说:「你也是想要这样算的对吧?你啊,一紧张就容易忘记,平常我教你的时候你都算得很好啊。」
太高招了,我不得不打从心底佩服,他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确实就是在讲狱女教学没他好的暗喻简直就是完美。
当然狱女也听出端倪来了,但阿谚的话极为含蓄,所以即便如此,狱女自然也不能将他给怎么样,最后只得悻悻然的把我们两给叫下台了。
「厉害喔阿谚!」
「讚喔!」
「水耶!阿谚,刚刚狱女的表情超经典的啦!好爽!」
「……」
鐘响下课后,夸讚阿谚的声音此起彼落,而阿谚本人则是骄傲的回覆说:「没什么!技术问题啦!」
待大伙儿夸讚的声音告一段落,他忽然转过来用手撑着头,情慵懒地问我:「说说你要怎么谢我吧,我刚刚可是救你于狱女的水火之中喔。」
我认真的想了一下,「饮料?要喝什么?」
「饮料?」他往后仰并且语气惊讶,似乎对我提出来的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刚刚那什么危急情况?你居然只想用区区饮料打发我,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然呢?你想?」
他忽然一个往前凑近,和我脸距离不过就一扠,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好半晌后只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摆摆手,「算了算了,就饮料吧,随你高兴,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