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老师道:「那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吧。对了,睦安来办转学的时候,拿了一封信请职员转交给每个老师。喏,这封是你的。」
黑鳶接过信封:「谢谢。」
回到办公室后,黑鳶才敢再看一眼那信。非常标准的样式,直式白色信封袋上印着红色格子,中间用黑笔写着:黑老师啟。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果然,他刚才没看错,这不是秦睦安的字。
黑鳶大致能想像信里面会写什么,但他还是得看,至少死得明白。
拆开信,第一行是:老师你好,我是睦安的妈妈。
黑鳶头皮发麻,但还是硬撑着往下读。
您跟睦安的事我清楚了。我相信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不会全是你的问题,也不全是睦安的问题。但作为一个母亲,我有义务帮我的孩子解决这件事。
今后我会带睦安到国外念书,也请你别再联系他了。
黑鳶放下信,揉揉眉心,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其实也没什么意外,这种情形他也设想过。
就是??想不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放学后,黑鳶鬼使差的绕了远路,拐进一个他曾经在半夜被领进去的社区。管理员问他要找谁,黑鳶问:「你们这里最近有人搬家吗?」
「没有。」管理员怪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对这附近的房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前面那条街的不动產问问看。」
黑鳶朝他笑了笑:「谢谢。」
走出社区,青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地跑来,可能是想图个安心,说服自己一些事。
行吧,那个他以为「时间到了就是他的了」的小男朋友飞了。
他从口袋掏出一颗糖含进嘴里,心想:还能怎样,等吧。
看他会不会自己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