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又诡异地响起了声音,我和苏季清面面相覷,慕咏愿倒是烦躁地嘖了声便转头看窗外去了,后面一排的三人没有主见,只紧张地看着我,等指示。
事实上,在车窗的倒影中根本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司机开的路很正常,再过个十分鐘就能到,我猜司机根本就看不到他,顺风车就顺风车,虽然这一切都这么诡异而超现实,但意外地不怎么让人害怕,感觉上他不会伤害我们,要伤害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挣扎的空间,与其穷紧张不如等事情发生再来想办法——
我给后面的三位与苏季清一个耸肩,便索性倚在车门边闭着眼休息到了终点。
确实没有任何事发生,到社区口我们下了车,司机离开我便领着大家,无视那个跟着下车的人往内走,因为是年纪最大的,又是议员的儿子,好像就势必担起照顾其他人的义务,这种标籤实在麻烦,可当不得不照顾的对象出了事才是更麻烦的,大人们总是先怪罪,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身为没有话语权的未成年只能尽可能排除一切使自己陷入麻烦的因素,我二话不说带着大家远离这个莫名其妙的状况,可这个只声称要搭顺风车的非人类似乎是要食言了,我的眼角馀光看见他跟着我们,他连走路都没有声音,抵达中庭我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你想怎样?」我示意苏季清把还在后头的人都拉过来,自己站在他们前面开门见山地问。
「别担心。」他摊了摊手善意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送个礼物给你们。」
「什么礼物?」听见关键字简梦昕的眼睛都亮了,年纪最小又天真烂漫的她很容易失去戒心,抓着我的衣襬把头探了出来。
他浅浅一笑,打开了手提包,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把一样物品放到了我手上。
这一切发生得从容,却也措手不及,虽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可当回过来这一切都完成了,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指尖带来的冰凉的触感,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物品——一台银灰色的拍立得,他已经蹲下身把另一台同款但是粉色的拍立得放到了简梦昕手上。
当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各自得到一台同款不同色的「礼物」,他优雅地摘下帽子,绅士地鞠了个躬:
「在此诚挚地邀请你们参与一场实验——」
他邪魅一笑。
「不过,我更倾向于称之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