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起眼想看得更清楚些,母亲的叫唤却些传了过来,我朝门应了声,又转过去看了一眼,窗帘已经静止不动了,彷彿刚才发生的只是错觉。
错觉……吗?
我闔上琴盖,内心的疑虑挥之不去。
而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日子,在这之前我还是没有找人试验相机的功能,只拍拍景物绕着边尝试,拍了五张,就像正常的照片,计数器显示的数字也没有减少,如果拍在功能无法作用的物件上,就会是一般相片的样子,而且不耗损底片,这点那个人倒没提过,还真是放着我们自己摸索。
实际碰面,只有简梦昕的相机还是一片空白,其他人的能力差不多都出来了,就只差确切的规则,除了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能力是「解除」的云雁,慕咏愿的「剧本」似乎也差不多掌握完了规则,苏季清跟梁语瑶虽然不太明确,也大致有了底——每个人的能力都跟「人」脱不了关係,好像只有在「人」身上才能作用功能。
最后焦点摆到了我身上,只有我还没对人拍过,能力一直是未知数。
「要不要拿我当试验?就算真的找不到解除的规则,还有云雁的能力作为担保。」
苏季清提议。我感激地对他眨了眨眼,就算有云雁作为保险,愿意这么奉献也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即使对于自己的能力多少抱有期待,但更多的是自弃与惶恐,我不认为自己的能力会有多实用,总觉得在揭露能力的同时,好像也把最深处,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自己摊到了阳光下。
不过,犹豫片刻我还是接受了苏季清的提议,该来的总要来,总是要瞭解自己的能力。只是这一照下去產生了不小的混乱,苏季清昏厥了过去,约莫十分鐘他再次醒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
「你们……是谁?」
那一瞬间我总算知道了自己相机的名字,慌乱间内心的某处却很沉很沉,我的心愿终归是透过了这样的方式展露,我彻底明白了自己。
我是多么地渴望被遗忘,在一个没人记得,也没人认识的世界重新过活——
真是渺小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