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幼年起就被灌输各种国家情仇,哪懂什么男欢女爱。
除了在东洋读书时碰到的一位许小姐,也因为他投奔陆家与他断了干系。
他们曾经共读一本书,共点同一盏油灯,在那些你来我往的辩驳论道中,他以为他获得人间初爱。
可那么多年的同窗情还是抵不过一个“国”字。
当了军阀,他便是卖国贼,而不是她的同窗友。
许静教给他爱。
沉惜却给了他欲。
在狭窄的门缝里,他看见她对着自己阳痿的大哥搔首弄姿,看见她呻吟着半眯着媚眼自渎,同样也看见自己丑恶的欲望之瞳倒映在她雪白的腿肉中心。
他轻而易举被她发现,也许是她太敏锐,也许因为他喘息声太大。
然而这一切都无解,如同他的心意。
他慌乱逃离现场,在军中与兵士胡乱厮斗,两日后才敢归家。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许小姐曾说,爱情是最纯洁的,最至高无上,最不可侵犯的。
她是他大嫂,她不懂礼义廉耻,他却应该明白。
于是他拒绝了她,甚至在那个沙发上,她得寸进尺将裙摆撩至腿根时,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陆续手重,心却发颤。
她看起来怒极了,捂着脸颊含恨看着他,随即扑倒对着他脖颈处疯了一般撕咬。
他不挣扎,默默承受。
他在疼痛中轻轻拥抱她,把不堪的念想掩盖在更不堪的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