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身侧的小兰都没忍住一个青天大白眼,碎碎念道,真是个痴情种子木头脑袋!
柒枝拿眼管教小兰,一行人走出一段路,及至城门口,她有心驱走范何,然转念一想,钱塘范家,说到底是有些根基。既然这姓范的闲的发慌无所事事,不如让他去给农户们做点好事。
都说男子不近厨房,同理,大家里男子更不会近田地,更别提粪桶之流,这是对身份的侮辱。只有身份低微的草芥才会干这种事。范何捂住鼻子想堵住那阵阵熏天的臭味,但一看柒枝无事人般指挥着众人,只得强忍臭气放下手,一时差点晕了过去。
柒枝下了田地,朝他招手:“范哥哥,你来,这块地比别处长得更好,你瞧瞧是什么原因?”
当然,她有作弄范何的成分,也有试探的意向,士大夫之流勋贵之家,向来喜爱空谈,即使再怎么谈爱民亲民,也只是口号上的爱与亲。不过是一枚漂亮的旗帜。让他亲近土地,才知百姓不易。
范何走了几步,躲来躲去,还是踩到了刚浇下的粪肥,当场吐了出来。
他吐了一场,却是抽了帕子擦了擦嘴,还是到达柒枝近前,蹲下来观察。
柒枝道:“范哥哥,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范何低头,仔细的模样:“是有点不舒服,也还好,这片地的成色稍微深些,土也湿些,这些日子也没下雨,或许有地下河从这底下流过....”
宋叔不知何时踱步而来,跟他一起讨论起来。
柒枝默了片刻,望着他们笑了笑,走到隔壁田地忙活去了。
不远处的城墙上,矗立的身影立了一会儿,扭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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