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崇喜勒令手下,生辰日谁要是登门拜访,一律谢绝。若是送礼入府,收也可以收,但务必清点详细名录造册。
过几日大雨倾盆而下,柒枝坐上马车,车轱辘在青石路上咯噔咯噔地响,又被暴雨声掩盖住。她从后门进了院墙内,崇喜立在廊下,一身封腰青衣,发髻上簪一枚木簪。
男人撑起油纸伞,递出手来,牵引柒枝下车来。
乍一落地,柒枝快快地收回手,抬眸也是快快地一眼,四处张望了片刻问:“不是说要做生辰,都没见什么人。”
“谁说没人,我们哥俩几个不是人?”王荪大喇喇地从对面游廊过来,随行的正是护卫队九个人。
柒枝登时心下了然,按孙崇喜的性子,自然不需要这几人给他过寿,无非是怕她无趣,又跟几人有着两年的主仆之仪,借着他的生日,陪她热闹热闹。
他什么都没说,柒枝就懂,心里咚咚地跳,有种眩晕的快活。
席间大家也是凑趣柒枝,滔滔不绝地跟孙统领抱怨,这几年在七姑娘跟前多少糗事。
饭厅已备好酒菜,七姑娘与孙统领同坐主位,也只能如此落座,护卫九人轮流给二位敬酒,又各自推杯换盏,好不欢快。
崇喜也敬柒枝,柒枝说不敢,应该是我敬你。
眼不知怎地就焦灼住,撕扯不开,他黑漆漆的眼,长眼尾弯着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柒枝差点入迷,直到桌下有人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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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