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然的黑色像是蛰伏着怪物。
对陛下忠,就是叛雍王;对陛下不忠,头顶上便是妥妥的叛军贼子。
“雍王那边什么意思?”
崇喜沉默好一阵:“等不到他的消息了。十万大军已经抵达沱河北岸。就这两天的事。最迟明天一早,我就得做出决定。”
柒枝脑袋阵阵胀痛,摇曳的烛火噼里啪啦地暴起灯花:“那你,预备如何?”
崇喜紧抱她一下:“柒柒觉得我该如何?”
柒枝口齿发干:“那要看崇喜,是否想好了站位....”
又是恍惚一笑,捉了他的手放到脸颊上:“也是白问。眼下的境况,陛下已经把你当做雍王势力,即使崇喜递交兵权,换来的也是慌张不定的短暂余生。如果不交,也许还能驳的一线生机。”
崇喜蓦地低下头来,定定地望她的眼:“你就不怕跟着我,以后头顶上冠带反贼名声?”
柒枝笑:“说得好听,便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得再好听些,崇喜也是拥护真正镇国帝王,为天下苍生着想;即使说不好听,也是情势所逼,关你何事?”
扬起赤裸的上身来,捧起崇喜的脸吻住:“这辈子,能跟你过上这一段日子,已经足够了。”
“我想起有个法子,也许能帮崇喜拖些日子,等到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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