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听笑了。
真是个年幼无知的傻姑娘,只在外面蹭蹭不进去,那不是色迷心窍想做爱,但又怕女孩不同意的哄人鬼话?
人都在床上,衣服都脱了,有几个人能真的蹭蹭不进去?
更何况,床上之人,已被他吻遍操遍。
南弦克制着欲望,揉揉她的小脸道:“起床了,你一个人睡。”
“不要!”林沐抢在他松开前一把将他的胳膊抱紧,黏糊糊的腻着他:“才六点半,你干嘛去?”
“下午要开庭,我去律所复核下资料。”南弦气质清冽的脸庞上,有这一种冰川融化的温柔,暧昧无比的哄她:“庭审结束就回来陪你。”
林沐不依:“我要和你一起去。”
南弦惊讶:“下面不疼了?”
闻言,林沐的脸倏地红了,满是胶原蛋白的精致小脸,有着些许的婴儿肥,像极个一个熟透的红果。
她垂着眼睛支支吾吾的回:“陪、陪你去律所,可、可以忍的嘛。”
南弦又笑了,不知怎么说她。
上学忍不了,陪他去律所就能忍得了?
林沐知道南弦此刻的笑声是什么意思,她厚着脸皮撒娇:“带不带,带不带嘛,你带不带嘛~”
喜欢看他庭审时的模样,话不多,但句句意简言骇直切要害,打的对方律师生无可恋,恨不得马上扒了身上律师这层皮,这辈子别再碰到他所接手的案件。
可近几年随着律所的逐步扩大,他的名气享誉海外,钱多到她坐在家中也挥霍不完后,他便很少再接案子了。除非遇到他感兴趣的,否则万金都难请动他亲自出马。
南弦拿她实在没办法,拖长尾音回:“带带带。”
说完,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将她抱入卫生间梳洗完,又抱回梳妆台前坐好,站在她身后拿起了梳子,灵活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来回穿梭。
林沐心房一阵酥软,整张小脸上闪着熠熠星光。
他又帮她辫辫子,还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公主辫,辫的比专业造型师还要好看。
记得刚被他接回来的时候,他也才是个二十岁的大男孩,不会编辫子照顾女孩。从小被渣爹渣奶虐待,年仅七岁的她也不会。每天一个黑色发圈束着低马尾,看起来跟个小老太太似的,羡慕极了别的班上扎各种化验小辫子的女孩儿。
他舍不得她羡慕任何人,忙着挣钱养活她的同时,开始学着帮她辫头发搭配漂亮的小裙子,从简单的麻花辫到什么样繁琐的盘发信手拈来,她被他打扮成全校最明艳夺目的小女孩,任谁见了都对着她惊叹:这是谁家的小公主,好漂亮好可爱呀。
南弦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一副要哭的模样。辫头发的动作稍稍停顿,他疑惑:“不喜欢这么辫?”
“不是。”林沐赶紧摇头:“喜欢,很喜欢。”
“那你这是……?”
南弦猜不透她。
即便是自己养大的小孩,大了之后心思也难以捉摸,比方说前几天还偷偷摸摸的背着他早恋,这两日又跟他黏黏糊糊。
“想起了刚被你接回家时2的一些事。”林沐仰头回视着他的目光,突然冲着他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谢谢你,我的老父亲。”
南弦的手臂一抖,掐住了她的小肉脸蛋,男人微眯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危机感:“你刚刚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