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月不高兴,不仅是身旁坐着的男人,就连晚饭也不尽人意。餐桌上摆着的菜,大多都是清蒸的海鲜,连个调味品都没有,很是寡淡。还有这做的牛肉丸,过于爽弹,嚼起来连牛肉味都消失不见。
她皱着眉,愤怒在筷子中体现出来,不停地戳着碗中的牛肉丸。戳不烂,甚至滑溜溜地躲避着她落下的筷子,两个洞都没戳出来。
梁怀月心情不好,抱怨起来:“今天的饭菜怎么那么差?”
梁怀阳收起心思,把她面前的牛肉丸和自己面前的菜品调换位置:“吃吃其他的。”
她索性连碗中的牛肉丸都不想再继续吃下去,虽一口没动,就戳着泄愤,也想不到泄愤不成功,又添了一肚子的火。
程淮漫不经心地瞥了妻子一眼,又收回目光,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连一个牛肉丸都欺负我!”
梁怀阳把自己的碗都递了过去,温声道:“别吃了,给我吃吧,试一下其他菜,都挺不错。”
梁怀月瘪嘴,心烦意乱,正打算将碗里完好无缺的牛肉丸盛在勺子里递给哥哥。
程淮冷笑一声,主位上的梁成岩早就吃完了晚饭正在看报,也丝毫不觉得这对兄妹有什么不对。偷情偷到这个份上,当着亲爹的面都肆意妄为。
他黑眸寒光一闪,沉着脸,一脚猛地踹上一侧的桌角,瞬间震到梁怀月的身体,手腕一动,牛肉丸随即掉在了餐桌上。
梁成岩也赫然一惊,从报里抬起脑袋,“怎么了?”
他眸中讥讽带笑,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脚滑。”
回去的路上,梁怀月也心生闷气,隐隐要爆发开来。她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扭过脑袋将眼睛一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呼吸缓慢沉重,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个男人所呈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完全就像一个经病,一个疯子。
这份怒火她一直忍着,直到程淮将车开进公寓楼下的停车场,脚刹用力之间,车身因惯性下意识地往前猛冲两下,差点磕伤自己的额头。
梁怀月终于按耐不住,爆发怒斥:“你是有病吗?!摆这副样子做给谁看?!想弄死我直接说!”
“我看你真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别在我面前发疯!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发疯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吗?!你在外面不爽,这么有胆识回家对着我撒?!”
程淮在驾驶座上坐直了身体,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寂静空旷地停车区域,黑沉沉的眼,在聚集一场即将到来的黑风暴,狂乱袭卷他不安的心。
他甚至觉得梁怀月说得还挺对。
他的确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病,甚至也想过弄死她。
这一瞬间,他想过掐住她纤细修长的脖颈,这么纤细这么瘦弱,仅仅只需要一只手,然后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惊睁大的双眼,胡乱挣扎的手脚,而他只需要稍微用力两分,就能完完全全将身旁这个和亲哥乱伦偷情的女人掐死。
等她死了,他也一定不会独活,当场撞车身亡。
没错,他是一个疯子,被她逼疯的疯子。
程淮闭上眼睛,不断深呼吸,耳边是梁怀月的谩骂。半晌之后,他睁开双眼,沉静开口:“我从来没跟你玩过车震。”
梁怀月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正常一点……”
程淮知道她是一个矜贵高傲的女人,尤其是在床事上格外讲究。她不喜欢后入,做前会要求他洗澡,甚至还需要男人去为她服务,她就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那些卑贱的,低微的,都不会去尝试。
可他觉得如果这会儿没有用性爱去发泄他的压抑,那么他刚才所思,都会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