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点头,坐起身来,等着他的答案。
谢允之看着女人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不满地拿起衣袍扣在她身上,严肃道:“婉婉,我其实骗了你,今早上为你诊脉,其实你生病了。”他说的真切,其实也是实话。
穆婉清听着,低头有些失地问道:“很严重吗?”
话到嘴边,谢允之刚要脱口而出,就听见小女人浅浅低低的哭声,他赶紧捧起她的脸,眼珠上水雾蒙了一片,小孩子心性的穆婉清双手抱住男人,脑袋顶在他胸口处道:“谢医生,我想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回家!”
脆弱的哭腔一下子就击溃了男人的心房,谢允之抱着女人小心抚慰道:“婉婉,别怕!”说不出让她回家的谎话,无法承诺她任何的心愿,刚还沉浸在拥有她的喜悦,现在自讨苦吃只能继续道,他编造的谎言:“其实,我刚刚在为你治病!”
躲在谢允之怀里的穆婉清,听着男人的话,忙顶着小鼻涕泡的脑袋钻了出来,哽咽着询问道:“那我会好吗?”
胸口处湿了一片的男人又是爱又是怜地点头,直说:“婉婉会好的!”本不想借二皇子的力量,但想到他是唯一自己能接触的参与了大漠之战的人物······
面对这个时而妖娆,时而可爱的女人,谢允之恨不得掏出心以示诚意,但又连哄带骗地说:“婉婉,要保密今天的治疗,你才能好的快,知道吗?”
痴傻的穆婉清哪里辩得谢允之拙略的谎言,一听到自己的病很快就好,当下也没心思计较为什么她赤身裸体的和谢医生躺在一块,女人点点头乖巧应道:“我会保密的,谢医生,真是谢谢你了!”
谢允之听着女人的谢意,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受之有愧,默默地不再多言,只是起身,体贴地为她穿好衣裙,以免着凉,收拾完穆婉清,男人也匆匆地披上了自己的衣袍,草地上,一块手帕掉落一旁,谢允之低头看去,俯身捡起,青绿色的手帕上斑驳的精液与粘稠干得结结实实,男人的脸瞬间泛起了红晕,只觉得手中的沾着他两痕迹的手帕攥在手心里烫的慌,扭头看去,趁女人在一旁不远处采摘些野花的工夫,匆匆忙藏于怀中。
“谢医生!”一觉睡起,除了酸软,穆婉清再无其他不适,刚等谢医生穿衣的工夫,她跑到一边采了好大的一把野花,红的黄的蓝的攥在手里,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冲到谢允之面前。
“你看,美吧!”她把花递到男人眼前,洋洋得意地炫耀。
“很美!”谢允之看着眼前跑得小脸粉嫩的女人捧着一大簇野花,青绿的长裙,披散的长发,微风拂过,发丝拂面,她带着花,花映衬着她,若是夸美人倾国倾城,老实说,平生所见之人中,他的穆婉清算不上倾国,也算不上倾城,但他的婉清怕是世间唯一一人让他可以如此倾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