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明了,谢老爷子在此之前本想隐瞒些什么,但谢允之的回应让他知,自己的孙儿已牵扯到其中……
“谢玉郎,你该回家了!”邬聘婷不是不明白谢玉郎的心思,只是这三年的相处,她将这男人视作自己的良师益友而非是情人,这一点,她已经点明过无数次。
“我向阿姐为你讨了赏赐,那是笔足够你在任何地方一展自己抱负的丰酬,还有,是我的好消息,我阿姐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亲事,再过三个月,欢迎你到晏幽参加我的酒席!”
“你钟意那个男人吗?”对赏赐,自己好像只有接受的立场,但对她,谢玉郎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邬聘婷笑笑,双手怀在胸前,颇为认可的点点头,“秦家二公子,那人我见过,知礼节懂诗书,温文尔雅,长相和性情也一流,我还是很认可阿姐的眼光!”
她就是这样,一副明艳的容貌却有着男人般直爽开朗的性格,明明只是一个出生一般,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公子,她身为邬氏族主却也能这般从容的接受,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难以割舍。
“聘婷,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做不了你的妻,我可以做妾。”退让,一味的退让,谢玉郎已经不知道还该怎么疯狂了,他爱她,任凭她如何去解释,拒绝,他爱她还是一日日的与日俱增。
“谢玉郎,你是大渠人,做不了晏幽的夫郎!而且让我解释几遍你才会懂,我视你谢玉郎为我最珍贵的知己,至于爱人,爱上我会是一件痛苦的事儿,所以,你应该感到幸运,我没有对你动那份心思。”
一直跟随她的族人,她竭尽全力为他们争取那份应得的报酬,至于她,其他人为她打抱不平,没有荣耀的爵位,没有丰厚的恩赏,仅有的婚姻也只是一个在朝堂上无足轻重世家公子,但秦小公子吗?她觉得不错!
“聘婷,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吗?”谢玉郎好像陷在了一个死胡同,他的执拗只会让邬聘婷思量着此一分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打扰他谢玉郎的人生了!
“谢玉郎,你很优秀,应该说是我所见无论何处大渠,都独一无二的存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晏幽人,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将你抢到王府,此生只是我一个人的,但三年的经历,我知道,你是只有着自由翅膀的鸟儿,不论是现在或者是将来,你都不该属于晏幽那王府一亩三分地的后院。
玉郎,我从不做自私的人,我也知道你不会想要那样的生活,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明天我就会回晏幽继续做我的潇洒王爷,至于你,谢玉郎,你不属于那里。”
女人的背影像是火种,邬聘婷怎么也想不到执念深重的谢玉郎那最后一点的善念会因自己的一席话烧灼殆尽。
他手中的玉瓶中两只王蛊正在静静安眠……
“聘婷,从第一眼你就在我心底扎根,三年的时间,如果能拔除,我早就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但根太深,整个心都是你的,你休想……”
谢玉郎再回到大渠,他身边多了个身怀六甲,有些痴傻的女人。
“爹,娘,这是聘婷,她怀了我们谢家的孩子。”
谢允之听到这儿,忘乎了所有的反应,儿时他模糊的记忆中,爹爹很爱娘亲,那双眼从未离开过娘亲身上哪怕一瞬,而娘亲呢?她很美,也许是儿时太小无法分辨,但她痴傻的行为与自己儿时稚嫩的行为近乎一致。
“他们发现的常欢蛊作为圣品,除了晏幽邬皇自己享用外,为避免大渠和晋阳掀起不义之战,也一并分享给我们两国的皇帝。
如果真有效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些蛊虫就像是五石散,越是效越是毒入骨髓,而真正能救他们的只有世间的两条王蛊。
一条被玉郎用在了你母亲身上,当年邬皇的人找到这里,你父亲被逼带着你母亲双双自尽,而我们,多亏怀安王爷的庇护,才侥幸躲过一劫,但允之,如果另一只王蛊不出现的话,我们可以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谢允之也想将这个秘密对自己的爷爷隐藏一生,但老者担忧的目光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
“穆婉清,那姑娘人很善良,但,允之,她就是这世间仅存的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