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璋哥迅速回应一句后就继续通电话,建汉是懂事的人;他感觉若非事关重大的紧急事故,不然孟璋哥不会这个样子。回到饭桌继续吃饭,直到建汉站起身准备盛第三碗饭时,孟璋哥才出现在饭厅门口。
「出来一下。」
建汉随着他的舅舅走到客厅。
「我的假期结束了。」
他劈头就这么一句。
「蛤!?」建汉傻眼。
「有地方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才行。」
「这么突然!?你这样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回台湾?」建汉看着舅舅穿上大衣。
「喔?我不会离开台湾,我去基隆。」
「蛤?怎么了?基隆出什么事了吗?」
面对建汉的追问,舅舅沉默了一下。
「记得…这阵子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离开花莲。我去跟外婆说一声。」
孟璋哥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朝厨房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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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离开花莲的隔天,冯父打到了建汉外婆家来。
冯父是天主教修会『灵医会』在台湾服务的父,灵医会是隶属于梵蒂冈教廷麾下的其中一支国际修会,其总部在义大利的罗马。建汉的外婆是虔诚的天主教教徒,但一脉信仰传到建汉母亲那一代就没有再传下去了。纵然如此建汉从小在花莲外婆家长大,常常往外婆家附近冯父经营的小天主堂跑,冯父对自已而言就是个从小看到大的亲切长辈。
几年前冯父调去宜兰灵医会经营的医院当负责人,为此当时小教堂的教友们还杀猪公宴送冯父一顿大餐。这次打电话给外婆竟然是询问建汉放暑假有没有回花莲,若方便的话不晓得能不能让建汉去宜兰的医院帮忙一阵子。
晚餐过后,建汉播le通讯给台北的武萱。
两人像往常固定通联一般间话家常,武萱最近很少即时回建汉讯息,说是除了上课与宿舍管理以外还要照顾生病的室友。
「淑芬?」
「对……昨天终于去看医生了,退烧药已经吃过了,目前仍在发高烧呢……」武萱的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
「她不是一直食慾不振吗?现在直接发烧啦?」
「对呀!很怪,明明我们房间冷气也没开多强,淑芬除了上课也不会去什么公共场合……想不到竟然真的病倒了……」
「现在怎么处理?」
「喔……我们现在主要让品蓁照顾她,健身房之外品蓁最近也在练习吉他,昨天才说要为淑芬作一首『早日康復之歌』打气一下。」
武萱说完还自己笑了几声。
「呼……没事就好,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我是说别累坏了……」
「当然啦!别小看姓武的人喔!」
「……」
通话陷入一阵安静。
「怎么了?」武萱询问。
「啊……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件事。」
「蛤?你说。」
「你还记得我以前提过的冯父吗?」
「喔?就是你说小时候很照顾你的那个?」
「对。他现在在宜兰的罗东圣母医院当主任,他今天有打电话过来找我过去帮忙……」建汉的声音很低沉。
「宜兰?你要去宜兰?发生什么事了吗?」
自己的女朋友真是个敏锐的人,建汉莞尔。
「其实也没什么,说是最近有一些要配合政府的院方措施在筹备中,现在医院正需要人手当志工,帮忙做人潮分流之类的工作。」
「哇!也太可怕了吧!?本以为流感退了就天下太平了呢……」
「对呀……萱,我想我可能晚点才会去台北了。」
「嗯…我想也是,没关係啦!我们都开始忙起来了呢…时间会过很快的。」武萱乐观看待。
「嗯!我们到时候台北见。」
「我们台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