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不断如减数分裂般繁殖缠于心头,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冰块女。
「冒昧问一下,昨天,我们有没有做防护措施?」
冰块女眼也不眨的予我一个难得一遇的景。
刚啜入口的热咖啡,以秒速二十五公分的速率往键盘喷出,桌上打着文件的笔电顿时发出哀嚎,眼睛与嘴巴同时张大,她以最快的速度握起滑鼠往左上角轻轻一点,立刻俐落地拔起原先插在笔电上的随身碟。
于短短几秒完成了以上繁复的的动作,看得我目不暇给,让我得紧闭着嘴才能止住差点衝出的笑意,我心中暗自佩服,同时恭喜她即时救援随身碟成功。
随身碟抢救成功,可原本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竟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差点毁了下个月要推出的行销策画……还好我都是先存入随身碟备档。喂,防护措施是怎么回事。」
确认文件无碍,冰块女马上回头冷冷地瞪着我,顿时感觉扫到我身上的不是她的目光,是能让物体冻结的急冻光束。
这话要我说清楚吗?算了,要让她开口明说也算难为她。
身为男人,遇到这种事总是要承担点责任,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仔细斟酌该用什么字词表达我的意思才不会过于尷尬,可避掉所有过于褻琐的行形容词,我发现我有讲跟没讲差不多。
「那个……就是昨天……我们不是那个了?」我认真的望着冰块女,相信这样她就足以了解我所言之意。
「哪个?」她抖了抖眉,击碎了我的自以为。
「就是……就……躋身成为大人的仪式……」
心虚的找了另一个方式说明后,一股热度开始烧红我的两侧脸颊。
怪,我脸红什么劲。
吴肆呈,你是男人!敢做要敢当!
「吴肆呈,你讲的仪式该不会跟这个英文字母有关吧?」
冰块女的桌子上放着两隻笔,像两个字母,中间又横亙的了一把尺。
我点点头,这冰块女果然一点就通。
双手交握低垂着头,隔了一会儿,我听见了冰块女幽幽的声音,精简且不带任何起伏,听着有点毛骨悚然。
「吴肆呈,你若还没酒醒,我准假,你快滚回去睡!」
「不用担心,我清醒的很!」
「别跟我客气,若你以这个样子骚扰客人影响这个月业绩,我拿你砍头!」
冰块女弯起一笑,眼和蔼可亲,只不过讲到最后五个字时…冷目一瞪,又是一阵冷风袭来。
我眉头一皱,即使我不是李组长我也发现案情并不单纯。
「敢问……」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出口。」
我句子还没接下去,冰块女好心的预先给予警告。
基于我的性命安全,于是我又把已经架构好的句子在脑中打转三圈才说出口。
「敢问……昨天我做了什么蠢事?」
冰块女满意的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但那弧度还称不上是笑。
「你忘了?」
「我忘了。」
「果真欠打。」
「谢谢夸奖。」
「不用客气。」
损完我冰块女用卫生纸擦拭键盘,并没有意思回应我的问题。
「我说……我是真的想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
听若未闻,冰块女依旧擦拭着键盘,并用卫生纸吸出键盘刚渗入的咖啡。
「我是真的会对你负责……」
停下动作,冰块女终于愿意把抬头起来看我。
「负责任?你吗?我觉得,在对别人负责之前,吴副理应该先对自己负责。」
「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这冰块女说得好有道理。
「不过若是吴副理要对昨天的事情的负责倒也不是不可以。」
原先失落的我精为之一振,专注的看着冰块女。
她终于愿意接受我的诚心诚意。
只见冰块女诡譎一笑,笑得我心惊胆颤,心跳一时间慢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