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有自信说她可以扭转局面,那,她要我参与这场比赛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玩乐吗?
三人出局,攻守交换,局数来到第五局,组领先六分,我和冰块女因为是临时加入的关係,棒次自然被排在最后。
彦恩担任第一棒,漂亮的一记安打,立马就开了个好先例,之后也先后有人安全上垒,彦恩跑回本垒,得了一分。
冰块女静静的观察场上的动静,我在休息室东张西望后,也将注意力放在球场上,渐渐的也配对好队上的队员的名字及优势。
彦恩的资质不错,很有领导者的风范,懂守备,判断很正确,可是就如冰块女所说,他并不擅长控球;二垒手叫做冠达,跑步很快,也很会抓盗垒的时机,可惜在盗垒的过程中不幸被触杀,我方一人出局;三垒手叫哲兴,传接球技术不错,打击能力也算优秀,不过缺点是不太会判断出手的时机,击出多数界外球后才轰了一支安打。
原先蹲捕的叫做信导,捕手换成冰块女时被换到守备一垒,打击过于谨慎,结果被接杀,在哲兴跑回本垒时,打者挥出三好球被三振。
再一次,攻守交换,跟组的差距只剩下四分,靠着冰块女的战术及b组的传接球,零失分防守至第六局。
意外的冰块女击出了支滚地安打,飞快的安全踩上了二垒垒包,而位于冰块女前一棒的冠达已踩上三垒垒包。
紧接着就换我上场了。
现在正在守备的组都是善于在垒包上作战的人员,所以他们的弱点就是——长打。
我在旁试挥了下几次棒子,才站上打击版,无论如何,击出全垒打就是了。
接收到了捕手的指示,组的投手点了点头,马上朝我丢了一颗球,球速算普通,勉强可以看到球路,很好,就是这样!看我的!
看准球飞来的时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轰出全垒打!
想的美勒,看准球的落点后,我将球棒放低短打,顺利触击后,直奔一垒,现学现卖的强迫取分。
奔跑的过程中还听到从冰块女远至三垒的声音,看来她已经先一步抵达三垒,记忆力超群、领导力优秀、未卜先机出入化,现在连体能都不缺,她有弱点吗她!
经过三垒时差点被触杀,不过最后我还是安全回到本垒,防守零失分,攻下两分,与组差距两分。
第六局结束,局数来到第七局,冰块女对着主审比了个暂停的手势,b组全数聚拢在冰块女周央。
「现在局势已经快被我们追平了,只要一直维持好这状态,我相信第九局之前,分数就会逆转了。我想换投手,因为吴肆呈真的投得好烂,有谁要自愿吗?」讲到我名字时,冰块女特别瞟了我一眼,顿时羞愧得想挖洞躲起来,就说我是外行了……
我也想投好的阿,能投好球谁会想投坏球,能当好人谁会想当坏人,誒不是,重点摆错了。
彦恩上前一步,正想毛遂自荐,冰块女却将目光转向哲兴。
「你,想当投手吗?」哲兴忐忑的朝彦恩望了一眼,才囁囁嚅嚅的开始回答。
「我、我守三垒就好,投手还是给别人吧!」
「所以你赞成站上投手丘的投手只会投出四坏球保送囉?」听到冰块女的话,哲兴急忙澄清。
「不、不是,还有彦恩可以投阿!」
「比赛到现在,是谁朝着投手丘紧盯不放,我传到三垒的那一球你能接到,不就是因为你从头至尾都盯着站在投手丘的吴肆呈吧?所以才会留意那颗短打的球会传到你那边。」哲兴低下头,冰块女所言不假。
「在场最想站上投手丘的就是你,你还迟疑什么?」面对冰块女的提问,哲兴的眼黯了下来。
「我想当投手,彦恩也想当投手,如果彦恩想当投手的话,我觉得我当三垒手就够了。」
「所以你放弃了?」平冷的语气,可是冰块女的眼睛却紧盯哲兴,逼得哲兴将脸越垂越低,那锋利目光,别说是哲兴,就连我也不敢直视。
「我……」仅吐出一字,哲兴便紧咬着下唇,气氛骤然一片静寥,舌头乾热难耐,我吞了吞口水。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巴望着冰块女,看能不能猜出她正筹画些什么,很遗憾我没有读面相的天分,看相最后变成暗暗讚叹冰块女脸上怎么乾净得没有半颗痘痘。
「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话,是什么也得不到的。」冰块女淡然道出,听到这句话我先是震了一下,后嘴边莞尔,或许这才是冰块女的目的,她突然朝我这边转了一下,却又马上看向哲兴。
怎么搞得好像……那句话连我也有一份一样……
背脊泛起一股凉意,我本能性的往后一转,彦恩正直盯盯的看着我,接着朝我这走来,完、完蛋,就知道他会找我算帐。
下意识后退几步,可却发现逃也没用,四周都是他的小弟,索性作罢,任他宰割,充满杀意的彦恩,一走近我,手一挥,我下意识闭眼。
还想说至少不要打我脸的……手中的球被飞快掠夺,重心失衡,我一个踉蹌。
……是我想多了,他只是想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