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搬家以后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居应仁说着,不见了,寻不回。
「什么意思?」单笖茗不解。
「我爸叫居育。」她说,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
单笖茗接过,父亲那栏却写着居国良。
这才恍然大悟。
「对我来说,血缘关係不会是构成一个家庭的主要元素。」
「爱屋及乌,不是吗?」她说着。
言下之意,她对单芷静的爱,不会被任何因素影响。
「你早就知道单亲家庭的困扰?」单笖茗很讶异。
「与其说是困扰,我倒觉得那是一种成长。」居应仁说。
「什么意思?」单笖茗不是不能理解家庭骤变进而被迫成长的道理,她想知道的是,居应仁是如何转变。
「懂得更多,在这个年纪可能已经看过很多同儕没有接触过的事情,心思自然变得细腻且不会太…」思及此,居应仁不确定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她是说得太快了。
「太…?」单笖茗正在等待她后半句话。
「执着于解释。」她说。
一行泪水滑下,低落居应仁脸颊。
她抬眸,对上单笖茗溢满泪水的双眼。
「别哭啊,哭什么啦。」居应仁慌了,她最怕女人的眼泪。
赶紧坐直身体,抽了几张卫生纸替她拭去泪水,可那眼泪却好像永无止尽的江水般疯狂袭来。
「不知道…就是…很难过…」单笖茗啜泣。
居应仁不知所措,伸手抚过那行温热泪水。
「你怎么连哭的时候都这么美?」抚过泪水的手移至后头,覆上双唇。
一吻,轻柔的。
「什么啦。」单笖茗破涕微笑。
「不管哪种角度哪种情况,都好美。」居应仁直视对方双眼,她好喜欢单已明的眼睛,即便哭红了双眼。
「少来,虽然我还…唔…」话语未落,居应仁再次覆上唇,这次佔有慾袭上。
纤指埋进发中,居应仁就这么缠上。
她想索求更多、再更多。
将她放倒在床,指尖滑过吋吋肌肤。
「到底是哪里学来的…」单笖茗忍不住呐呐。
「多听、多看、多探索。」居应仁勾起唇角。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顶多是看网路小说,她目前说过最多的谎言大概就是已满十八岁吧,反正再过不到一年,她就用不着说谎了。
网上某些小说写手将女人之间缠绵的情节描绘得极具画面感,她多少学了点?
实际操作嘛…就是现在囉!
当然,单笖茗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
「小色鬼。」单笖茗撇撇嘴,看似很不赏脸。
但居应仁不会读不懂对方心思,这回倒想玩一玩。
「嗯…好吧。」她敛下眼,乖顺躺回自己的位置。
单笖茗是被吓着了,「嘿…应仁?」,她从后头抚上居应仁右手臂。
「你不想也没关係,这种事强求不得嘛。」居应仁侧躺,看不见单笖茗的表情。
但她还是很想笑。
「应仁…」单笖茗抚上她侧脸,将她拉回正面,与她对视。
居应仁原本憋笑憋到快得内伤,在见着她的表情后笑意全散。
不对吧,上次她上她的时候有露出这种眼吗?
她不记得了。
不对,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不是自己不记得,而是压根没有这眼。
充斥着情慾、渴望和炙热。
居应仁感觉不妙,却已经太迟了。
单笖茗压上她,那吻没有试探,而是直率的。
居应仁这才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子。
初生之犊。
当她被吻的七荤八素,上身衣着不知道何时离开身体的时候才惊觉事态不对。
什么时候自家「直女」变成了进攻者?
居应仁还没有准备好。
抓准了时机,伸手一扳,来个攻守交换。
「跟谁学的?嗯?」这回,换居应仁问了。
「直觉。」单笖茗回,其实过去几天她有找方诗羽諮询过这方面的问题,也上网找了各种资讯,可终究和实际操作有些许差异。
比如,会被「攻守交换」这件事。
绝对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外。
那又是缠绵的一晚。
搞得单笖茗睡到隔天中午才起床,居应仁倒是和平常时一样早起,虽然精相较之下疲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