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碍事,不过担心三叉戟上有病菌,我刚给她打了一剂消毒针。理论上没问题,但保险起见还是要观察一下,确保没有意外。」亚伯特涂抹好蜂蜜软膏后,他嫻熟地用白绷带替玛姬包扎好,一切稳妥后才站起身来。
「谢了。」玛姬虚弱地说。
「这是应该的,你记得别乱动以免伤口扩大,留下疤就难看了。」亚伯特说。
「会留疤吗?」玛姬杏眼圆瞠,惊讶地问。
亚伯特笑了笑,摇头说,「放心吧,我用了高级蜂蜜软膏,你只要按时敷上去,基本上不会留下伤疤,甚至还能让你的肌肤更光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留疤。」托雷叹气。玛姬不悦地撇嘴,「我可不想留疤,等等你嫌太丑以后不理我怎么办?」托雷当然知道她是说气话,自己绝不可能因为这样拋弃她,玛姬肯定很清楚这点。
「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亚伯特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我再提醒一下,伤口可别剧烈晃动,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去你的老色鬼!」玛姬抓起枕头扔过去。亚伯特哈哈大笑,旋即关上了门,他前脚刚走卡蜜拉后脚就跟来,她色慌张,表情就跟刚才的托雷一样。
经过托雷解释后,卡蜜拉这才松下一口气,玛姬接连看着两人从担忧变成放心的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心里又感到一丝暖意。卡蜜拉说,「这几天你就待在船上吧,可别再跑下去乱晃了。」
「这可不成,我还得找马汀算帐!」玛姬难得露出怒容。
「你劝劝她吧。」卡蜜拉蹙起眉,瞥了一旁的托雷。
托雷摇了摇头,无奈地耸了耸胳膊,「我要是能阻止她,这趟旅程早该在海卓拉厄姆湾就停下来了。」
「别把我说得这么不近人情,我还没傻到要负伤去找马汀报仇。这个仇是肯定要报,不过至少等我养好伤,在这之前先去旧镇晃一晃。」玛姬微微一笑。
「什么?」托雷不解,「你去旧镇做什么?」
「我很好那些居民到底在做什么,你忘记上次他们下雨天去某个地方吗?」玛姬很认真地说,「也许我们能在哪里找到有用的资讯,说不定可以拿来对付马汀。」
「这太牵强了,你的根据是什么?」托雷问。
「女人的直觉。」玛姬莞尔一笑,她嫵媚地拋了个秋波过来,「你可别忘了,之前很多时候都是靠我的直觉逃过一劫。」
「也许你的直觉有点用,但我若没记错,我的枪比你的直觉更有用些。」托雷说。
玛姬笑了笑,「这就对了,我的直觉和你的枪法,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话音刚落,她注意到卡蜜拉面露尷尬,她立刻搂住卡蜜拉说,「别担心,我跟你也是。」
「你还真贪心。」托雷苦笑。
「能当上私掠船的船长,不贪心怎么行,这年头好人是不长命的。」玛姬灿烂地笑着。
托雷叹了口气,旋即他想起什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对了,我的奖赏呢?」
「你没听到亚伯特说的话吗?我可不能剧烈晃动,你还是乖乖从我这里拿走一瓶酒,那就当作是犒赏你救了我。」
「一瓶酒?你的性命有这么廉价吗?」
「拜託,只是一点擦伤。」玛姬不以为然地说。
卡蜜拉皱起眉,「擦伤?那种伤口绝对足以致命,你最好别不信邪。」卡蜜拉继续说,「我以前当赏金猎人的时候,同伴多半都不是当场死亡,而是被这种小伤口感染后,痛苦折磨了几天才死。」
「别说得这么可怕。」玛姬吐了个舌头,她看了看卡蜜拉,「你不跟我站同一阵线吗?如果我答应他的奖赏,我今晚就不能陪你了。」
「如果他能让你安分待在床上别乱跑,我情愿半个月不进船长室。」卡蜜拉的语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很认真地看着玛姬,毕竟她不希望玛姬出事。
「也许她不用走。」托雷若有所指地说道。
「哼,我可没间工夫陪你。」卡蜜拉说,「今晚是我值班,我现在要去休息了。」
托雷拉住了她的手,「别这样,好不容易和好了。」
卡蜜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两码子事。」言罢,她转身离去。托雷苦笑,「唉,我似乎又搞砸了,希望她别又恨我半个月。」
「这倒未必,其实你刚继续缠着她的话,我想她会留下来的。」玛姬说。
「不了,我不希望强迫她。」托雷瘫在床上,轻吁了口气,「打死我都不会再去沉船礁了。」
「这点我倒是赞同。」玛姬露出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