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向后一退,捂着鼻子:“总不能叫您禽兽。”温容特意加个“您”以表尊重,前几日温容单方面被任心榨乾,禽兽更是骂了不下千百句。
“丑东西别胡闹,床第间的爱称怎可让人听去?”
温容:...
温容有时候觉得任心像个长辈,但这个感觉总维持不久,譬如现在两人禽兽、丑东西对骂着很是幼稚。
再吵下去便要动真气了,于是任心捧着温容的脸亲了下有些安抚的意思:“行了,下山后唤我锦阳。”
“锦阳?”
“是了,白锦阳是我修道前的名字,任心这个名字是入道时,师父替我取的。”
温容诧异:“所以我还有师爷?”
任心差点绷不住脸,幸好及时将那股气压下,否则下山的承诺又要推迟几天:“早些时候与你说过,你还点着头说明白,未料脑子里全是瞌睡,没事,师父我呢因材施教,下次...”
温容赶紧打岔免得他再说些糟糕话:“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师父我们快些下山,要不然天就要黑了!”
任心双手环胸挑眉望向温容,温容改了口:“景阳,我们该下山了。”
刹那初阳融雪遍地奼紫嫣红,他牵起温容的手笑道:“阿宁我们走。”
两人下山却是直奔客栈,抵达客栈任心熟练点了几瓮酒,然后温容呆坐在面前,她撩起黑色帷帽,问道:“师...锦阳这就是你的下山玩?”
任心解开红布盖举起酒瓮仰头就饮,一口气喝了半瓮,揭起袖子抹开酒渍,行为举止可以说是两个字“豪迈”。
“是了,我平时不下山,下山多半是斩妖除魔的工作,杀完妖精来上一罈女儿红再好不过,下山也就喝酒有趣些,其馀的毫无乐趣可言,打打杀杀的很是无聊。”
此时温容心里有了推测:“那你处理完事情之后呢?是直接回山上?”
“当然,事处理完了留在山下除了喝酒也没别的意思。”
温容又问:“你可曾逛过市集?”
“不曾,你师爷说那是浪费钱的东西没有意思。”
“放灯?”
“听你师爷说,那是烧钱的东西也没有意思。”
“过节?”
“过节?你师爷说那是凡人在庆祝的东西,修道者不合适。”
温容看向任心的眼突然多了些怜悯,感情他是从来没有人生体验,此时此刻他的人生信条“快乐最重要”莫名蒙上层悲壮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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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门师爷异常抠门,进而造成任心有“敛财”的好习惯。
撷取章
这件披风轻薄如蝉翼,放在光下,能见鱼鳞似的折射,应当是任心的收藏品之一,任心的家除了主殿与书房还算正经,其他间屋子塞了各种怪的“战利品”,上至龙珠下至白骨精的指骨,只要他觉得有趣便会拿回来收藏,就连温容住的那间屋子也摆满垃圾,半夜起床厕所还会被挂在悬樑上的虎头给吓到。
然后章有与此章对应的伏笔,可以回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