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手腕上的白骨,惊觉原来自己现在的模样是“死去时”的样貌。
好吧,长得这般寒惨,能说出“有趣”二字都算称赞。
陆谨行拉住她的手:“我不伤害你,你以后就是我的。”
温容抽抽嘴角,懒得纠正陆谨行。
此时一名无面者前来:“小少爷,到点了该去老爷那。”
“好,马上去!”陆谨行不由分说将温容抓入刻着“柒”的血玉之中,拍拍玉珮:“等等再跟你玩。”
温容盘腿就坐翻个白眼。
能生出陆谨行这皮囊的爹,应当也差不到哪去,可惜他爹也是无面者。
陆谨行规矩请安,陆父微微颔首对他身上的伤痕视若无睹,转开密室机关踏入阴暗的密道,陆父负手前行,陆谨行跟在后面一双眼满是属于对陆父的喜爱与崇拜。
诡异的点太多。
穿越密道,来到密室之中,周围瓦罐用黄符封印整齐排列,刻满符文的红烛摆放在各个角落,浅淡血腥味伴随着强烈的药材味环绕在密室非常沉闷,彷彿快窒息。
陆谨行坐在石床上晃着脚。
陆父拿瓦罐、开封条不知在捣弄些什么,端着一碗东西说道。
“喝下去。”
陆谨行接过碗毫不犹豫喝下,过一炷香陆谨行抓着大腿有些紧张:“爹,我成功了吗?”
陆父在木架前拿起一红封条瓦罐,回头时,陆谨行正抓着大腿,脸色惨白嘴角渗血仍在强撑着,陆父对此见怪不怪,只是平常道:“又失败了。”
陆谨行在听见“失败”时缩瑟一下,彷彿做了什么错事,又听陆父说道:“再试试这个。”
“好的!”说完陆谨行麻遛脱上衣,光着膀趴到石床上,温容困于玉珮中一切尽收眼底。
玉珮落在地面,看不见台上发生什么,但她能看陆父那双染血的手都不带颤抖,还能听见陆谨行隐忍的吸气声,他说:“将妖族的灵根种在你体内,若是幸运相容则可与常人一般修练。”
什么与常人一般修练?修练可不是大白菜,灵根亦不是说长就长的东西,他这行为已经触犯了禁忌,堪比逆天改命。
温容三观受到严重抨击,当厉鬼多年什么断头鬼、水尸、吊死鬼、病死鬼都见过,或噁心或血腥,唯独不像现在眉头紧锁,色复杂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抽换灵根过程漫长,只有陆谨行的吸气声以及锐器磨过血骨的咯咯声。
不知过了多久,陆父终于停下动作,拿起白帕净手:“一月后再过来。”
“好的爹爹。”
陆父走了,留下陆谨行一人,石床上发出稀疏声,他艰难起身呆坐在床边,身上爬满不详咒文,凌乱披散的长发下藏着双麻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