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父端着那万年不变的架子,脸上戴着虚假的谦卑,声情并茂地朗诵着稿子,并且擅自多加了几句话,好在还算有分寸,没多耽误典礼的时间。
邬月无声地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头扭向一边,没想到正好撞上了身旁学生会主席的目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学生会主席前一天就跟她对过流程,也搭过几句话,还算是熟悉。
“没有,就是那边有点晃眼睛。”她说。
典礼结束,下面新生松了一口气的哀嚎声,瞬间此起彼伏地响起。
邬月走到邬父邬母身边,听他们假大空地交代了几句,嗯啊敷衍了一会儿,才把他们心满意足的送走。
一瓶果茶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惊诧地回头看去,见到了学生会主席柴昊的脸。
柴昊晃了晃手里的饮料:“我看你站的位置好像一直被太阳晒着,很不舒服吧?喝点冰果茶解解暑。”
“啊……谢谢。”邬月伸手接过:“这个多少钱啊?我转给学长。”
“不用了。”柴昊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就当……学生会给我们新生代表的关怀?”
邬月笑了一下:“那好吧。”
“邬月!”卷发室友袁一琪从不远处跑了过来,站定到她身边时,不经意似的扫了柴昊两眼,对她说道:“我们赶紧去领军训服吧,不然要排好久呢!”
柴昊了然:“那你快去吧,以后再聊。”
“嗯,好的。”邬月匆匆向他道了别,跟着袁一琪一路小跑到了领军训服的地方,对队伍排得还不算长,其他两个室友也刚好在队尾,见到他们后连忙招手让他们过去。
邬月微喘着排好队,拧开果茶喝了一口。
袁一琪好地看了一眼饮料,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柴主席送你的啊?”
“……嗯。”邬月被她看得发毛,解释道:“别多想,我们才说了没有多少话,是他觉得我可能要中暑了才给我喝的。”
刚从高中禁爱令中脱身的女大学生对这个回答很望:“啊……我还以为,我们寝室这么快就有人要脱单了呢。”
邬月笑笑不说话,等她转过身后,继续安静地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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