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偷袭还是怎么,只要能杀死本尊,这开门的玉牌便给你。」说着,冰夷从怀中掏出玉牌晃了晃。
西门涯眉头一蹙。「你实力高我许多,明知我不可能伤你分毫。」
「那你就勤加苦练吧,总不可能让本尊自废修为呀。」冰夷耸肩笑道。
似乎有点道理。
「行,一言为定。」
赌约成立,西门涯开始勤于修炼,而冰夷只在旁边看他,也不吵闹,偶尔还会大发好心提点几句。
日子就这么过去大半个月,除了共浴那次的吻,冰夷倒也没有强迫西门涯做过什么。西门涯心里清楚,若对方想霸王硬上弓他是抵挡不了的,但对方没有那么做,这让他能在夜里好好休息,对那条龙的抗拒也不似之前那么强烈。
这天,西门涯盘坐于榻,静心运气调息。片刻后他睁开眼楮,瞥了眼石门的方向。
虽说他被关在石室已久,有些分不清昼夜,但那个无赖也出去太久了。算算时辰,这或许都过了一天,那人从未离开这么久,难不成遇上了什么事?
正思索着,石门缓缓开了。冰夷沉着脸大步走进,二话不说径直朝床榻而去,面朝内侧卧着。
见此,西门涯眉宇一挑。他生气了?为什么?
本以为这情形不会持续太久,没想到大半天过去冰夷仍未消气。
彼此立场尷尬,西门涯也没打算关心冰夷心情不佳的原因,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绑匪和人质,他不会过问对方私事,那些与他无关。
时间一点点流逝,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冰夷总算有了动作。他先是翻身转了个方向,默默望了西门涯一阵,接着坐起身来,闷闷地问:「你怎么不问本尊发生什么了?」
西门涯眼帘微掀,直盯前方石地。「没兴趣。」
冰夷听罢哭笑不得。「虽知你生性如此,但还真有点伤了本尊的心呀。」
他本以为多花点时间相处就能与这个人类拉近距离,谁曾想这人的心跟铜墙铁壁似的,防他防得滴水不漏。唉,以前总嫌弃天界那些老是倒贴过来的女仙子,这回算是遭了报应,亲自送上前去给人家嫌弃。
放在过去他哪可能这样受气,但没办法,谁让他看上人家了呢,只能自己宠着了。
「咳,你当真漠不关心?说起来这事跟你还有点关係。」冰夷坐到西门涯身侧,后者则不动如山。
「你爱说不说。」西门涯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开始猜测种种可能性。
跟他有关,难不成是敌营残党要追杀他?还是与自己不对盘的想趁他虚弱之际来补刀?不,也可能是家族派人来寻他??
冰夷见西门涯不说话,便想再吊吊他胃口。「既然你不好,那就算了。」
可惜咱们龙爷的如意算盘打空了,西门涯是真无所谓。反正他被关在石室里又出不去,外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係了。
等了又等,最终还是冰夷率先投降。他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凡事都爱跟本尊对着干,可本尊怎么就越来越喜欢你呢?」
西门涯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铁青着脸。「你监禁我,难不成我还得跟你道谢?你对我越是喜欢,我便更讨厌你。」
冰夷默了阵,问道:「那你们人类是怎么追求心上人的?」
西门涯斜他一眼。「首先,你得是个女子。」
「喜欢就喜欢,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冰夷挑眉,甚是不能理解。
兽数量稀少,雄性为了繁衍后代能和其他种族的雌性与雄性结合,使其怀孕生子。是以在兽的观念里,伴侣的性别并不怎么重要。然而各自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岂是一朝一夕能改,故西门涯不愿对此多谈。
「且不论是男是女,我也不喜劫色之徒。」西门涯此话一出,冰夷百口莫辩。
冰夷皱眉苦思许久,说道:「可要是把你放出去,你肯定躲得远远的。」
「那是自然。」西门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冰夷满眼复杂地看着西门涯,良久才松口道:「要不这样,本尊可以让你在这寒天山上散散步,但本尊必须跟着,如何?」
一听有机会离开石室,西门涯自然是乐观其成,脸色终于稍缓。「成。」
「别怪本尊没提醒你,你出去也只是冻着,还不如待在这舒适。」
「无妨。」
寒天山的冷意是修仙之人也受不住的,这一点他们彼此都清楚。但与其在石室里坐以待毙,西门涯决定主动出击,事先探察好逃跑路线。
「过来,穿上。」冰夷不知从哪翻出一件墨绿色貂毛大氅,亲手替西门涯披上还系了带子。
西门涯心知外头天寒地冻,于是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