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明天的行程,明天会搭乘小游艇──
「说点话,很闷。」
叶绍黎猛地停下手指,双眼聚焦在眼前流光溢彩的绿宝石上。内心讚叹,真是美丽的一双眼睛,配这主人太可惜了。
他不得不中断思考回到眼前,「我??不是很会跟人聊天。」看来游时间到此结束。
「那就换我说。通常保鑣一有机会不是应该要先制伏枪手吗?你有的是机会却一直朝他开枪,打中了又怎样?你自己受伤要人又该怎么办?这算哪门子的保护方式?」辛格的话针针见血,绿眸紧锁上方盯着叶绍黎死气沉沉的黑瞳。
叶绍黎没料想到辛格会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沉住气解释:「我是有把握才朝他开枪,这是我守护要人的方式。」因为子弹不是会避开他,就是打在他身上,再怎么样都不会打中被他保护的人。
「你那是自杀行为,还害我中枪。」辛格挪动包着绷带的右手,像是刻意提醒叶绍黎选择的方式造成的结果,损人害己。
「而且,你是不是闻不到费洛蒙的气味?」简单的推测令叶绍黎十指彻底僵住。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敏锐了,叶绍黎无法维持表情,拧眉微怒,「讲到这里,你明明是在场第一个发现枪手的旅客,为什么没有先逃?虽然我的方式可能波及到其他人,但我们都开那么多枪了,你怎么还在附近?」
「所以你这是怪我囉?『闻不到费洛蒙的bet』。」
这傢伙……
「我没有怪你,害你受伤的确是我的错,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帮你洗头。还有,我闻得到费洛蒙!」虽然要很强烈才行。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
语落瞬间,辛格释放出极具侵略性的费洛蒙气息,极近的距离,就算是叶绍黎也能清晰感知。
lph正在用他的气味迫使bet臣服,叶绍黎心知辛格在试探他,假如他继续无动于衷甚至发出气味抗衡,就证明自己确实如辛格所说对费洛蒙感知薄弱,所以有办法反抗,任何lph几乎无法使用此方式达到强迫他服从。
而这对叶绍黎来说或许是好事,承认自己几乎无法闻到费洛蒙这件事后,辛格也能明白这招对他没有效果。
叶绍黎不经意愉悦一笑,连他本人也毫无所觉,他释放出如七月骄阳般热辣的费洛蒙,鼻腔却在下一秒间充满甜腻的气息,一股不可置信的熟悉香气──
多数的bet不会发情,通常都是受lph或og的费洛蒙所影响,叶绍黎也不例外。
十六岁的某个夏天,两个少年肩挨着肩趴在床上看同一本漫画,风扇徐徐吹动薄透的削肩背心,连同那甜蜜的味道一併扑向叶绍黎──跟他待在同一张床的lph发情了,漫画啪的一声从床上掉落,如同对方一个翻身将叶绍黎压在身下肉体碰撞的直白,少年双脣轻啟,带着渴求:「帮我好不好,绍黎?」
叶绍黎仅感觉到平常覆上一层冰霜的雪松此时竟香甜无比,枝枒雪融,森林迎来了春季,剥去霜雪的松香醇厚醉人,犹如一盏带着柳橙甜的螺丝起子。
他用力闔上双眼,感觉手腕被人用力往前拉,整个人跌入宽大浴池。
「呜……怎么会?」叶绍黎挣扎浮起。
辛格的膝盖蹭上叶绍黎明显膨胀的下身,扬起唇角:「原来你真的闻得到,看来是我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