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和舌头是红的,牙齿是白的,眼睛是黑的,皮肤也是白的。
被迷了心智一样,喻黎含住她的手指,舌头去舔她的指腹,垂着眼睫看李潇潇。
正午十二点钟,李潇潇听到风的声音。窗帘严实地遮住室内乱象,灯还开着。
这里是客厅,昨天他们就在这里做过,李潇潇咽咽口水,不自在地想。
她觉得气氛开始怪,试探着要将手指拔出来,却被轻轻咬住。
不疼,但是、太怪了。
李潇潇想,可能古代祸国的狐狸精,也是这样用男色勾引皇帝的。
她开口,声音有点哑,“喻黎,我们已经请过假了,下午一定要去的。”
李潇潇疑心自己看错了,但喻黎看上去确实有点委屈,他松开牙齿,李潇潇顺畅地将手指拿出来。
细长的手指湿漉漉的,泛着粉。喻黎去勾茶几上的纸巾,拿过来两张,细致地为她擦拭。
李潇潇一只手撑住沙发,仰起身来亲他的唇。
很单纯的亲吻,不含任何色情意味,只是嘴唇相贴。
像是对于听话小狗的奖励一样,几秒后李潇潇移开了唇,她坐起来靠着他,说:“亲一下可以,就一下。”
喻黎极快地笑了,“好。”
李潇潇握住他的手,眼睛并不看他,带着点雨意的声音响起,“喻黎,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
她强调,“非常喜欢那种。”
她拍拍他的头,“世界上只能选一个人的话,永远都是你。”
她口中的唯一伸手抱住她,埋头靠在她的颈窝处,闷闷地问:“和林茁相比呢?”
李潇潇被问到此处有点为难,但稍微停顿了一秒,就感到圈住自己的手臂更紧,她赶紧大声强调:“当然是你啦!”
李潇潇有点心虚,她在心里默默和林茁道歉,“好姐们,对不起,下次我肯定选你。”
喻黎是非常聪明,很擅长感知他人情绪的人。童年经历加持少年家庭突逢大变,他见识过许多人的奉承与白眼,知道患难中本无真情,雪中送炭是稀有的珍贵。从前他还是那个喻黎的时候,总是十分骄傲,觉得世上人皆显愚蠢,偶然看到描写爱情或是亲情的小说电影,总是嗤之以鼻。他那会儿常常想,亲情本不坚固,更别提浅薄的男女之爱。人和人本就是独立的个体,感情是无法被计算、不能够用逻辑推理的东西,追求世上永恒的真情蠢得不能再蠢了。
他想,或许我就是个蠢人。
喻黎笑起来很像李潇潇,眼睛弯弯,露出一颗尖牙。他抬头贴住李潇潇的唇,简单停留后又移走。
蠢蛋回答说:“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