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灼横亘在她腰间的手放开,“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来,你随意。”
钟灵抬头,“我不来你会喂它养它吗?”
“不会,我会等它慢慢死掉。”
钟灵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挤进脑海中,让她整个脑袋发胀般地疼。
钟灵不想再跟他多言,如果不是家中不允许,钟灵绝对不会每天跑来这里。可是要她抛下宠物,一想到它没有食物,饿到到处乱窜,或者痛苦过世的样子,钟灵就觉得不可能不管。
这本来应该是她的兔子,尽管他没有说过是给她的,但是钟灵就是觉得,这只兔子属于她。
池青灼虐待这只兔子,就让她想哭,仿佛被虐待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等过一段时间,钟灵就找个时间把它送给别人,反正池青灼已经不管它。
早就应该断得一干二净,不该再有任何瓜葛。
他的事情,跟自己毫无干系。
钟灵重新抓着钥匙,揣着一颗委屈到泛酸的心,头也不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张鸣椀听到关门声后从书房中走出,面容寻味,倚在门边上乜了眼池青灼,“不心疼?”
池青灼踱步至客厅,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淡然道,“心疼。”
“但不逼她,她就会一直逃避。”
软绵绵地逃避,比猛烈刚强对峙更让人无从下手。
既然如此,不如把她逼到角落,让她不得不暴露尖锐弱点,坦诚自我。
张鸣椀啧啧两声,“演员费用怎么结算?”
“悉听尊便。”
张鸣椀挑了挑眉,“看来是真的花心思下本钱了啊。”
池青灼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把玩着遥控器,回复道,“不然呢。”
张鸣椀是池青灼从小玩到大的表姐,比池青灼大一岁多,因为性格直率好相处,池青灼和她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见他好不容易对女孩上心到这个程度,讶异之余倒也乐得看热闹。
追妻嘛,谁不爱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