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看到后啊了声,短而急促,然后便想越过池青灼,下床。
钟灵的床太小,池青灼外侧就是床边缘,没有多少空间。钟灵才将一只腿跨过池青灼,搭在床沿处,池青灼就将她手拿起,扣在手中。
钟灵全身没有支撑点,腰身一沉,不受控地坐到了池青灼大腿上。
她不觉视线往下移去,看了一眼,便开始面红耳赤。
浅色的休闲裤上鼓起的轮廓暧昧而显着,一眼望去,没法令人忽视。
钟灵红着脸移开视线,挪了挪腿,离危险处远点,“它……它怎么早上就这样。”
池青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地嗯,以示回应。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没有告诉钟灵,这种晨勃,每天都会发生。
钟灵挣扎着手,低声道,“我要起床了。”
池青灼这才从床上起身,手指捏着她里侧的小腿肚,挪到外侧。
昨晚是池青灼抱着她过来,她临下床才发现自己没有鞋。
池青灼下床后看她的样子,坐着纠结也不愿意开口,索性直接将人再度横抱起,去往客厅。
钟灵想说什么,又压着唇吞下,在最后被他放至鞋柜旁,踩在拖鞋上时,松开攥着他衣服的手,礼貌说了声,“谢谢。”
池青灼原本没有这么在意。
但是在两人简单洗漱好出门后,钟灵边走边和他拉开距离,抬眼看着他开口时,他察觉到什么东西和昨晚之前并无变化。
钟灵再次认真地说,“昨晚,谢谢你哦。”
池青灼掀起眼皮,看了眼两人中间的空荡间隔,又看眼前目视前方踏着小步前行的人,和昨晚黏着求他抱的时候,判若两人。
她又在不自觉拉开两人之间的关系,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尽管是在昨夜那样亲密的依赖接触后。
即使是毫无保留地贴近,池青灼仍然觉得不够,何况是现在更加疏远的彼此。
对她的欲念,他很难阐述。像是沙漠中喉咙干涩的旅人,顶着烈日,脚踏黄沙,那种渴的欲求不仅是生理上的强烈需要,更直达内心深处。
好像喝下去多少水都无法满足。
仍然觉得很渴。
不够,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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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