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思刚吐了几口烟,白色朦胧的烟雾阻隔了她的视线,看不清林盼己的表情,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轮廓。那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以前没有注意,原来已经这么大了。
也对,差不多20了,是还是9来着,生日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牧清思记得生她的时候就是9月份的秋天,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至于生完后像个猴子一样的婴儿没有妈妈怎么活,牧清思不在意,扔给林盼己的外婆,月子还没坐完就出去潇洒了。
小学年级后,林盼己外婆去世了,她才偶尔回来看一眼所谓的女儿,看到她生活会自理,回来的更少了,林家一个月给两万的抚养费,不算多,也不算少,足够好好生活,但是牧清思有赌瘾,多少钱都不够她挥霍的,一个月给林盼己400块她都嫌多,一个学生上学时在学校吃饭,周末就回来两天能花多少钱,至于其它生活开销就不关她的事了,饿不死就行了。
牧清思把烟头扔地上,用拖鞋踩灭,看着长得越发标致漂亮的林盼己,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因为拥有漂亮的皮囊,不缺乏追求者,也不缺乏嫉妒者,因为缺钱,虚荣去做一些令人唾弃的事情,诈上林家后,日子就好过一点了,不用去声色场所也有一份稳定的经济来源:“你生日要到了吧,林家有没有给你钱。”
“9月号林家就在两万块的基础上多给了你一万作为我的生日费用,我这个月依旧只得到400。”林盼己无力,也不想和面前的女人争辩什么,她只是在陈述事实,林家那边都有人记得她生日在哪一天,她亲生母亲不知道她生日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
“我知道。”牧清思又点了一根烟:“所以我问你有没有额外给你钱,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如果他们给你钱了,你帮帮妈妈好不好。”“呵,妈妈”林盼己冷笑了一下,语气全是讥讽:“亲爱的妈妈,你去问林家呀。”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把脆弱的门板摔的抖了几下。
牧清思看着关上的房门,怔了一下,把剩下的烟吸完,随手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回房间补觉去了。
确定锁好门后,扑在小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静心下来后,慢慢的闻到了一股木质的冷香,是解星晨常用的香水味,因为是在他那待久了沾染上的。
林盼己真觉得他像一个花孔雀,皮筋用的又贵又花里胡哨,私服摆满了衣帽间,还喷香水,不过怪好闻的,不浓烈呛鼻,闻起来清新凛冽,干净清爽,肯定很贵,比她妈喷的便宜劣质玫瑰味香水好闻多了,不过这种香味让人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林盼己把沾染上香水的袖口放在鼻子下,小心翼翼的闻嗅,她怕太用力,吸几口味道又没了,太轻又吸不起那味道,闻了许久,已经闻不到那股冷香了,只闻到了她在超市买的洗衣粉的味道,果然还是贵的东西好闻,林盼己拿起手机,看着破碎的屏幕她在想,他一瓶香水能买像这样的手机新机几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