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严咏琴愿不愿意,宁穗岁强行将她带上了车,严咏琴平常养尊处优,哪里挣得过宁穗岁的力气,她坐在车上无力地狂喊:“这手劲儿比男人也不遑多让,哪里是个女孩,分明是头蛮牛。”
宁穗岁目的达到,也就懒得与她争辩,随她怎么叫,她闭着眼睛假寐。
索性严咏琴自己也想查个明白,到了医院她还是很配合,两人采完样本后便坐在大厅等结果。
这个地方宁穗岁并不是第一次来,小时候严咏琴经常带她来,她看不懂结果,只知道严咏琴每次看完都会对她拳打脚踢。
严重地一次直接将她丢在路边不管,那时候宁穗岁才五岁,她不哭不闹看着严咏琴走远。
然后自己跑到警察局报警,再通过警察联系上宁有为,然后顺利地回了家。
回去后宁有为在家里大发雷霆,严咏琴反复狡辩,反而怪罪宁穗岁乱跑,宁致远和宁别情因为宁有为的偏心,也帮着严咏琴说话,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自那次以后严咏琴再也没有带她去过医院,只是有时候看她时,会故意让阿姨把她的脸画花,甚至给她定做了一副铁面具。
宁有为不在家,严咏琴就会要求宁穗岁戴上,她不戴就会被严咏琴赶出去,宁穗岁告过很多次状,但每次宁有为都只是口头警告,下次严咏琴还是会这么做。
过了七岁,宁穗岁就知道自己与严咏琴斗是斗不赢的,她开始为自己谋划,寻求另一条出路。
宁家的三个孩子脑子都不差,宁穗岁更是从小就展露出惊人的经商天分。
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后,她不再疏于学习,反而更加用功,一下子就成为宁家最优秀的孩子。
这是她为自己找的出路但也却成了严咏琴容不下她的理由,因为她的光芒盖过了宁致远和宁别情。
宁有为甚至开始将她带在身边作为继承人培养,这终于让严咏琴开始坐不住。
在宁穗岁九岁那年,她去其他市参加奥数竞赛,返程途中有人将她掳走。
刚开始宁穗岁以为是绑架,但后来她被人贩子带着躲躲藏藏,无意中听到他一次醉酒后的自言自语。
“我可怜,你比我更可怜,亲妈不想要你,雇人把你卖了,永远不要回去。”
宁穗岁听到他的话,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多次打宁有为的电话会打不通,打家里的电话也是一样,因为严咏琴根本没想过让她有回来的可能。
她猜测过自己不是严咏琴的女儿,但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不是宁有为的种。
但昨日偶然听到的话实在让她很费解,严咏琴的反常也让她有了多种猜测。
今天除了验她与宁有为是不是父女关系外,宁穗岁还瞒着严咏琴,偷偷测验了她们两的关系。
小时候的测验结果她看不到,但长大后就不一定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遇事只会哭闹的孩童。
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宁穗岁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平静地等待医生的到来,而严咏琴早没了刚才的张牙舞爪,站在窗前目光哀怨。
“有什么用?结果是不可能改变的。”
严咏琴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这样的话,宁穗岁正要问,手机却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拿结果的时间到了。
她不再探寻严咏琴话里的意思,有些兴奋地往窗口走去,宁穗岁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看到报告时还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