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两鬓上已经凸显出的鳞片,腮帮子鼓起,余光扫向旁边的河水,正准备逃跑。
“言之有理”
霓罗不再手下留情,念咒同时发出五颗念珠。
分别打在鲤鱼精的额头、腰腹,两腮。
“啊..”鲤鱼精惨叫一声,瞬间转化原形。
就在她纵身一跃要逃入河中时,霓罗解开腰间收妖袋把她吸进去。“嗒”,一把团扇跌落在地,正是那歌姬拿的那把旧扇子。
她定睛一看,只见上面海棠花都快磨没了,原先墨迹也模糊不清。
躺在台阶上的白猫勉强打了个滚,猫步妖娆地扭着肥润的臀,走到她脚边。
“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霓罗留细看,扇中秋海棠画的勉勉强强,字迹风骨也一般。
“哪里不普通?”
“咳咳,你把我先抱起来,这么说话脖子不舒服。”
刚才追霓罗的时候,他差点累断腿,跑得脑子混混铛铛的,现在还有点晕。
霓罗将他抱起来,大白猫分量可不轻,但胜在毛发柔软。
相善慵懒地趴在她肩上,猫肚子抽抽颤颤,猫舌一卷,舔了舔她的耳朵。
“僧,这把扇子里有着千金买不来的东西。”
“何物?”
“相思”
相思可入骨,更何况是扇子,这上面受过妖精的相思泪,少说也有五十年。
“你还知道什么?”
相善傲娇扭头,“你还想知道什么?能告诉你这些,就是已经是本座大发慈悲。”
霓罗倏然松手,白猫“喵”声落地,软骨磕在冰凉地上。
“你想摔死我?”他愤怒地喊。
好戏看完,河岸边香影交迭,没人注意这只矮小又不起眼的白猫。
好几次还差点踩到相善。
他跳到霓罗脚上,前蹄趴在她小腿,露出白齿,“你要干什么?”
霓罗将她一脚踢开,转身就走,“你不是很能跑吗?”
白猫跳来跳去,在人脚下艰难求生,追着霓罗说:“你...你过河拆桥。”
“此言不实,如果方才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已经在妖馆被人售卖,或者...成为盘中餐。”
“你...小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恶毒。”
“啊——!”地一声惨叫。
霓罗转头看去,白猫被踢中,在地上翻滚好几圈。
她逆着人流去寻找,不料路上突然出现一辆马车,白猫仓皇而逃,翻身落入水中。
“相善”
霓罗立刻过去把他捞上来,相善噗噗甩毛,溅了她一身河水。
没来及擦脸,脖子上忽然一疼。
愤怒的白猫趴在她肩上深深啃咬,锋利的牙齿直接刺穿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