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罗感觉骨血发寒,汗毛耸立。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走出去,歌舞坊中已经彻底变了模样,灯火璀璨,装饰华丽。
四张雅座摆放两旁,上面坐坐满了衣着光鲜的男女,正举杯谈笑,醉生梦死。
中间的客座已经撤去,地上铺着牡丹图样的毛毯,毯子上站着绢纱遮面的异域女子在赤脚舞蹈,十几位乐师并在雅座后排演奏,扬琴铮铮震耳,好一副活色生香、富丽堂皇的作乐图。
送衣服的丫鬟上来施礼,“上人,请到雅座。”
霓罗这才得知已经入夜,转头看向房间,相善已经不是何处去了。
四张雅座,有两张都坐着妖孽,霓罗独坐在其中一张雅座上,对面是空的。
“上人,这歌舞如何?”桃三娘从楼上下来,跪坐在主座上。
一股凉风来袭,霓罗旁边悠悠躺下一人,正是相善。
他不屑横生,厌倦地眯眼欣赏,“东施效颦,毫无新意。”
“是吗?”桃三娘拍了拍手,扬琴瞬时静止,毯上来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彩衣女子。
这时鼓声起,女子踩着鼓声扭动蛇腰,屁股风骚晃摆,眼色妩媚。
这场面霓罗哪里见过,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相善掐指让她回,“这有什么好看的?”
霓罗还没回答,就见相善翻身冲了上去,与婀娜风情的舞姬共舞。
鼓声咚咚如同敲击人的心脏,舞姬伴着鼓点风姿愈发绰约,好似月上嫦娥般美丽。
霓罗小抿一口茶水:“如此多的妖怪,桃三娘姑娘就不怕引来捉妖师?”
“上人不要小瞧在下,佛祖能割肉喂鹰,我桃三娘也可以。”
毯上惊鸿舞姿仍在继续,相善被包围在其中,笑得春风得意。
忽然间,不慎趔趄跌倒,一个紫衣舞姬扶住。
烟柳身上带有浓浓胭脂味,盈盈浅笑,声音撩人,“小心啊公子。”
相善撩人一笑,抱着女子细腰就在原地舞起来。
就在对方尽情舞蹈,头晕转向之时,他毫不怜惜地反掌推开。
身形一转,软软跌伏在霓罗的腿上。
雅座并不高,相善面颊红驼,眼中像是沁着酒水,醉人非常。
他双膝跪地,像个发情的野猫缓缓挺直腰杆,单手捞住霓罗的后颈,对着沾着茶水的唇吻上去。
顿时,坊中舞姬忘记了歌舞,鼓声戛然而止,就连谈笑风生的雅座上都纷纷噤声。
桃三娘更是愕然发愣。
相善浅浅吻着她,手臂一刻不敢松懈。
唇瓣轻啄她的齿贝,利齿嵌入唇肉,依依不舍地撕咬,最后一点点离开霓罗的唇。
一滴血红将霓罗的唇染红,相善伸舌舔去,醉眼惺忪地笑问:“僧~感觉如何?”
霓罗双目混沌,望着眼前的妖怪,竟没有愤怒,也没有说话。
“咳咳咳”桃三娘咳嗽两声,阻止他们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