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性的先整理落上灰的家具,之后缓步走去爸爸的房间,打开门后走向墙上掛着的相片,伸手轻触照片上俊朗却不苟言笑的男人,自顾自的说道:「你等很久了吗?」
「抱歉,最近??怎么和爸爸说呢,我的行动和思绪上都很缓慢,连时间怎么过的都不太清楚,有时候一恍或是一睁眼,又是和清醒时不一样的天空。」
「我不想以那种精有些缓慢的情况来找你,毕竟我能出院找你的时间太短了,只呆呆地枯坐在你面前,就太浪费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我失的凝视着爸爸的面庞,巨大的悲伤控制不住的往心头涌来,热意翻腾上我的眼眶,让我的眼泪不受控的滑落下来,但反之我的表情却笑得格外灿烂:「自我懂事以来,除去醉意朦胧的时候,爸爸总是用一种焦躁中带着催促的眼望着我,对我的态度也趋近冷漠。」
「总让我以为你希望我快点长大,然后远离你视线的所及之处,不要成为你的累赘。」
「毕竟妈妈??是因为生我而难產离开的,之后还让你一手带大我这个负担。」
「可当我成年后向你提出我能照顾好自己,可以自己出去半工半读时,你却罕见的朝我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压抑太久,我看见你生气时??」
我突然沉默了下来,在一片只有我和爸爸的一方天地中,陷入了曾经那片记忆里头。
?
「爸爸,我已经二十了。」
话音落地的剎那,我略带些踌躇的看向正坐在客厅中办公,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面容冷硬的男人。
祭晨熙的动作顿了半晌,随后侧首望向我,冷峻的眉眼间佈满了不悦,他冷声的说道:「所以呢?」
每每与他冷若寒冰的视线碰撞时,总会想起我十八岁那天,他不知为何喝得迷茫,祭晨熙就在醉夜朦胧之下,用那双别于以往冷淡,染上情愫与爱慾的双眸,在只有一隅寂寥月光落下的床边向我伸出手,乾哑的喊出我的名字,“晚熹,过来。”
喊的并不是妈妈,而是属于我“祭晚熹”的名字。
在我压抑不住怦动时向他前进,牵住他的手,被他用力拉进怀里、跨坐到他的腿上时,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控,不管不顾的选择与我缠绕进悖德的蛛丝,将所有不被世人接纳的爱意倾吐在我的耳畔,一字一句将“我爱你”砸在我沸腾的心上。
或许是被一缕月光迷了心智,也可能是我单纯从懂事以来就病态般深爱着爸爸的一切,我放任自己与他同醉,与他共赴只属于我的一场清醒梦。
我们热烈的拥住彼此,用力得彷彿要把对方嵌入骨肉里那般,将温热的唇相贴一起,舌尖中的爱液交缠、银丝缠绕,身体的每一处都在他的触碰下飢渴难耐,最终他将全身炙热的重量压上我,桎梏住我下意识逃窜的行动,用他的硬挺磨人的向我的花径内层层深入至花心。
疼痛与快感双重交织时,听着他一次次在深入时诉说对我不可窥探的爱,我则一遍遍在高潮中哭着回应“爸爸,我也爱你”。
在这既破碎又梦幻的夜晚中,我们歇斯底里且病态的相爱着。
可就像我所预料的,酒醒后的爸爸态度依旧是不温不火,但却又并非是那样,他就彷彿在压抑那些难以掩藏的爱般,刻意的在与我拉开距离。
可我却只想毫无顾忌的吻向他淡薄的唇、拥住他只要我一触碰就发烫的身子、凝视那双早已无法用冷漠掩盖深爱的眼曈,与他在一隅清冷的月光下抵死缠绵。
爸爸,你到底在压抑什么?
和我一起向深渊沉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