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泛着笑意,萧济嵐回覆:「可以,我们找个时间开出去兜兜风,现在春天天气正好呢!下周末行吗?」
jck最后收到消息,忙不迭地打出:「算上我一个!」
也不知等了多久,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凌彦安的期望如烧尽的火烛,在一缕薄烟后,回归于黑暗中。紧握着疼痛不已的左掌,他艰难地站起身,一拐一拐地走出最近楼层,搭乘电梯至前厅。
「对不起,我不小心在第十八和十七楼的楼梯间跌倒了。那里有碎玻璃和酒精,请问你们能找人清理一下吗?」凌彦安虚弱地问道。
前台柜员一抬首,便见到狼狈不已的捲发男人。男人唇瓣发白,双眼泛红,西装裤濡湿,和着浓厚的烈酒香味。原应在颈口的领带却缠绕于一手,透着艷红的...鲜血?
他大惊失色,连忙询问:「先生您不要紧吧?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替您叫救护车吗?」
摇了摇头,凌彦回:「不用了,谢谢,但如果能帮我把楼梯间清扫一下的话,我会很感激的,我不想有其他人也在那里受伤。」
柜员迅速答应,并拿起电话呼叫员工前去处理。
交代完,凌彦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楼。
和朋友们发着短信而欢笑连连的萧济嵐在车库内待了好一段时间后,这下才迈出脚步,等待电梯上楼回到家中。
「糟了!」萧济嵐惊呼,突然想起被他推挤于楼梯间的凌彦安该不会还痴痴地在原地等待吧?
这下好了,他不仅忘了今晚的音乐会,还因父母的到来而迫切地赶走了他。这下他非得好好地哄哄小学弟了....
无声地开啟了门,萧济嵐将头探入室内,目光环绕了圈。屋内悄无声息,就如早些时候父母到来前一般。探查过各处后,萧济嵐确定了小学弟并不在家。
「不在家能上哪呢?该不会又跑去酒吧喝酒?」萧济嵐自问,心里不甚痛快。
拿起手机,萧济嵐发出了消息:「我父母走了,你可以回来了。」
转身走入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萧济嵐出了浴室,屋内依旧寂静无声。再次查看了手机,萤幕上只显示了朋友群的新发短信。凌彦安却毫无音讯。
旅馆内,凌彦安呆滞地盯着被清水冲洗的掌心。一粒粒豆大的汗水自额头冒出,顺着灼热的皮肤缓缓陷入蹙紧眉头,再重新凝聚,滑下鼻尖。抓起自药店买来的消毒药水,他迟疑了会,最后一闭气,将它倒至掌心的伤口中。酒精不断地刺激着的伤处,逼得凌彦安压低痛苦呻吟,开了口重重地喘气。
一连打了几通电话,但电话显然是关机状态,令萧济嵐焦急了起。现下已过午夜,小学弟再怎么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
萧济嵐发出了消息:「今晚的事是我不对,但你现在那么晚了又流连在外是什么意思?」
左右等不到回覆,萧济嵐烦躁地踏出家门寻找小学弟。
第一地点自然是大楼前柜,只见工作人员答覆:「那位先生在楼梯间摔倒了,手和脚好像也受了伤。我们刚刚才将楼梯间清洁乾净。至于他离开后,我并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再入凌彦安上回光顾的蓝顶酒吧,萧济嵐巡探四周后未见小学弟身影。酒保和经理,亦表示并未见到小学弟般的客人。
手机内,依然不见凌彦安回应。已极为疲累的萧济嵐闷哼了声,这下彻底怒了。
「爱回不回,随你去吧!」萧济嵐对着空气悄声道,转身走回家。
将一片又一片的纱布覆盖于伤口上,凌彦安再以绷带将掌心牢牢綑绑止血。待伤口清洗完毕,都已是离开大楼后一小时后的事了。塞了几颗止痛药,凌彦安终于瘫倒于床舖上,一晚下来的折腾,使得他无力思考任何其他事情。迷迷糊糊地,他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原以为会是长久的睡眠,却老是被无情地打断。凌彦安反覆被痛觉唤醒,想必入睡前仅仅几颗止痛药,并无法将痛楚全然压下。他翻过身闭上双眼,企图忽略掌心中的疼痛,再次入睡。无奈,接下来的好些时间,他依旧在痛楚与睡梦中挣扎度过。
始终未归的小学弟实在令人心烦。萧济嵐虽困倦,但也因清楚小学弟在市内却不在自己身旁而放心不下,终究彻夜无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