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看了一会儿。
转身轻声上楼去了。
*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不喜欢了吗?
将酒醉的他一个人抛弃在客厅沙发里,不管不问。
杯中的酒液猩红晶亮,他仰头一口饮进口中,也不管是否粗鲁。
酒精这种东西,早在他十岁时,就已经掌控不了他的意识。
怎么可能醉?
不可能醉。
如果会,只会是刻意为之。
身边的女人还在讨好的看着他,或许是因为他没接那颗葡萄,女人手中又换了颗红润饱满的车厘子,眼睛圆媚,声音甜美,“先生,车厘子吃吗?”
沉潋京冷着脸用高脚杯将女人的手推开,“抱歉,我有洁癖。”
女人的表情像是僵硬了,那双让他失的圆眼睛瞳孔放大,扭曲了一瞬,有些丑。
真丑。
他是怎么想的,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跟阮清珂很像。
明明一点都不像。
丑死了。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是陈返,男人一条手臂搭在女郎肩膀,一边手里端着杯红酒,“沉总还真是,伤美人的心。是吧,甜心?”
周凛行此刻站起来,面容冷肃,身形挺直,“我先走了。”
主客都走了,剩下两个邀约者也散了。
会所外面是个广场,还在下着雨,有些冷清,广场中央的天鹅喷泉还在表演着,哪怕没有观众。
车子停下地下车库,沉潋京却执意从广场出来,他胸口有些闷,想不通为什么,就想出来透透气。
几步跨下台阶,保镖要上来撑伞,被他挥退,男人一个人走在广场上。
雨势不大,但也足以让他湿透,冰凉的雨水打湿衣服贴着身体极不好受,特别是他还有洁癖,此刻只感觉全身上下有蚂蚁在爬。
广场的一角走过一个修长清冷的侧影,应该是个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撑着把黑色大伞,身形笔直,脚步诡异,似乎注意到了他,侧头朝他看了一眼。
很快消失不见。
沉潋京眨了下眼,刚刚一瞬间的对视,宛若刀光剑影的交锋,心体能绷到极致。
极少人能给他这种感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