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刘夏荷背着包包,越过其他准备步出教室的学生,先行走出教室,踩着轻快的步伐,往台文系系馆的方向走去。
「誒!这不是夏荷同学吗?」
突然有人呼唤自己,刘夏荷停下脚步,回首察看后方来人。
「咦?余秉翊?你怎么在这里?」刘夏荷挑眉。
余秉翊走到刘夏荷面前,淡然道:「我在这里上课啊。」他手指着两人面前的大楼。
刘夏荷不禁睁大眼睛,「你来我们系馆上课?你修什么课啊?」
週五早上大部分是通识课程,而据刘夏荷研究,医学系大一週五有一堂选修课,照理说会以系上的课为优先,余秉翊怎么跑来修其他课程?
余秉翊只是一派轻松的说:「我就只是选了一堂歷史好好玩,当初看名字跟课堂大纲,觉得应该不会太困难吧,而且我对歷史也有兴趣,就选了这堂课,谁知道??」
「谁知道这堂课超硬,对吧?」语毕,刘夏荷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真的超硬,完全不比我们医学系的课程轻松,什么歷史好好玩,老师真的太贼了,取这个名字骗我们选课,我们太天真了,唉——」余秉翊说完,长叹一口气。
其实刘夏荷听到余秉翊说出「歷史好好玩」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那堂课的内容有多艰难。
准确来说,那堂通识课若是放在台文系的话,其实就是台文史,而台文史的老师有两个,一个就是那位总喜欢穿着旗袍,戴着细框眼镜,有一头蓬松短发的女老师;另一位则是不喜欢学生上课使用手机,并且要求学生上课必须抄笔记的男老师。
刘夏荷对于自己能够选到女老师的课而感到庆幸。
毕竟两位老师做比较的话,想当然女老师的课较为轻松。
而这学期台文史的课正巧安排女老师来上课,男老师则在通识课开课,余秉翊就这么刚好选到这堂课,运气真的很好呢!
「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只会让我觉得更辛酸。」余秉翊苦笑了几声。
「对了!我有看我们系上排球队经理徵选的结果,恭喜你啊!夏荷同学你真的就像文谦说的一样,你很厉害呢!」
刘夏荷楞了一下,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余秉翊你说夏文谦说了什么?」
余秉翊浅浅一笑,「我说,夏文谦说你很厉害,而且他在我面前不只称讚你一次哦。」
「为、为什么夏文谦会称讚我?」刘夏荷到现在还是感到很不可置信。
余秉翊老实道:「嗯,文谦有稍微跟我提过你们家有点复杂,但是你跟你哥哥还是很努力生活,即使辛苦,却在困境中找出希望,所以他觉得你们很厉害。」
闻言,刘夏荷有小小的失落感。
她希望夏文谦可以不要在意他们家的情况只在意她这个人就好,但是依照余秉翊刚才的说法,就好像是因为他们家的情况,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就变得是为了改变她的身世而努力。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而她此刻的心情就像在洗三温暖。
方才被喜悦冲昏头,现在却又因为夏文谦称讚她的原因而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