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并不是她的本名,至少在几天之前不是。在她刚刚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奥蒂利亚给她取了这个新名字,而这个名字源于奥蒂利亚小时候一条死去的狗。巨大的屈辱感让她多次无视奥蒂利亚的呼唤,直到奥蒂利亚消磨完了最后一丝耐心。
一开始的她还算有些自尊,无论再怎么饥渴,她都拒绝饮用混入尿液的牛奶或是舔弄裹上蜂蜜的阴茎,但她一切的自尊都只维持到奥蒂利亚带来那个箱子为止,箱子里面五花八门的工具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让她彻底接受了新的身份。
头骨仿佛被利斧劈开,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涌现,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了,然而她并不感到怪,毫无规律的饮食作息,无休无止的摧残蹂躏,她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个迹。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期望自己变成了一条真正的狗,起码那样自己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门再次打开,一个体型修长的金发男人走了进来。“陈君仪小姐?”她不知道男人看到了多么凄惨的光景,以至于男人看清她的第一时间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奥蒂利亚,你他妈做些了什么?现在马上送她到医院去。”
奥蒂利亚不动声色地将外衣披在陈君仪赤裸的身上。“你最好记得你的承诺,维克斯。”
真好,在陈君仪的意识坠入深不见底的漆黑前,她感到一丝庆幸,至少自己在死之前更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