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彻夜难眠。个夜晚里我才知,何谓度秒如度日一样的难受,舒适的躺在床上,仍然好梦难入。一早我便搭了客运回嘉义、抵达嘉义后、又搭了计程车来到嘉义的长庚医院。我照着阿母给的病房号,行走到五楼。
我在病房外瞧见到愁眉不展的阿母、和沉重如山的阿爸。我说:「阿爸阿母,现在情况怎样了?阿公好点没。」她似哭不哭的表情,压在我心底:「你阿公,现在还在观察,看有无併发症,有的话,就很严重。」
他补上了几字:「是我,没注意到你阿公的状况,忘了叮嚀他服药,这要怪我。」阿母回应阿爸的话:「怎能怪你,是我这个媳妇不当,才会疏忽。」看他两来往的自责,我心上一阵阵微酸。
「好了!你们别在争了,都不是你们的错。」我稍稍大声了点,但成功压制住他们的互相自责。阿母握住我的手,严肃的低语:「你阿公,血糖忽然降低,我们都没发现,一早我去他房里看他,才发现他怎叫都叫不醒。」
我点点头,不哭也不笑的说:「我知道,但现在重要的事,医生怎么说?」她说:「医生在观察,有无明显的併发症,明日就有结果了。」阿爸在阿母语毕后,说话了:「医生说有併发症,但不清楚是哪边產生的。」
「我可以去看阿公吗?」我对着他们俩,提出我的渴望。阿母似勉强的笑着跟我说:「可以,但只能一个人进去,要穿隔离衣。」我松开阿母紧握的手,我提出勇气去探望、我最挚爱的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