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严依旧是一拳一脚都不含糊,拳打墙裂,脚踏地碎的,橘纺都要吓尿了。正想说出之前的暗语快速结束对战时,逆严这个天杀的,竟然一手掐住了橘纺的脖子,把她给拎了起来。
橘纺急忙用手挣扎,心想「你掐着我怎么讲话啊!该不会是我之前哪里得罪他了,公报私仇?」
这时逆严才发现掐脖子似乎不太好,自行说道:「我为了家国的荣誉,拚了命也要杀死你。」,然后亮出了假刀。
这看似合理,可橘纺要是在被掐着的状态下装死,可不就真的会被掐死吗?「难道一条命要丢在这里了?」橘纺心想。
可公孙翱却抖着小手,将掛在自己房间装饰用的宝剑拿了下来,稚嫩地「啊~」边叫边往逆严砍了过来。
这逆严虽然不用保护凡间转世的嫦笙星君,可你要他对着这张脸动武,他也是做不到的。于是逆严放了手,躲开了攻击。橘纺也跌坐到了地上,咳嗽个不停。
公孙翱急忙拉起了地上的橘纺,悄悄在她耳边说:「你等下藉机从窗口逃走吧!我帮你挡一下争取时间。」,之后将她往自己的房间里推了进去。
接着公孙翱用他的身体挡住了门,尽可能地封住全部缝隙,但瘦弱又还没长高的十几岁身体,根本就连三分之一都挡不了,只能伸长手脚,看起来很是滑稽。
但无论是有多滑稽,逆严都是不可能跟他打的。既然不能打,那就只能逃了,于是逆严再次帅气转身翻墙离开。
而橘纺则在这个满天满地都贴着自己画像的房间里,看着瘦弱的公孙翱拚尽全力保护着自己。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痠痠胀胀的感觉。
【门】
在逆严走后,公孙翱急忙奔进房内,见到橘纺还在房中没跑,便把她往床上一拉,用棉被枕头把她给盖了起来,又把床帐给解了下来,自己坐在床沿上,一副门似的。
橘纺将头从棉被里探了出来,问道:「你干嘛啊?」
公孙翱色紧张地说:「我怕他又折回来。要是让你从窗子走了,万一又碰到他怎么办?这床靠墙,他要进来必定先经过我,我先帮你挡。」
这么不靠谱的战略,漏洞百出,橘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却又让橘纺觉得莫名有安全感。彷彿,这帐子外面无论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都进不来似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虽然没有以这么可爱又浅显易懂的方式来展现,可嫦笙星君也是义无反顾地替自己挡下了一切危险。紓境歷劫失败的事,一肩扛下,像个傻子似的,扛完还发脾气骂人,赶人走。
「可以的话,这次我想帮他挡下一切危险。但,我是他的情劫啊,我就是他的危险。」橘纺心想。
有点失落,橘纺说道:「感谢相救,我得走了。」
公孙翱紧张地说:「可是,他可能还没有走远。等到天亮吧!天亮人多,他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了。」
「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捨不得我走吗?」橘纺心想。
但越是这样,她越该走。她的使命就是让他肝肠寸断,于是橘纺把棉被一推,逕自下了床,说道:「我手握机密,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危险也只能闯了。」
她以为公孙翱还会留她,但他却坦然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连橘纺的名字都没有问。
橘纺回到了司歷宫,只见梧翊也来了,正在跟逆严吵架,可是又怕他动武,所以躲在消凡后面骂道:「橘纺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掐脖子啊!」
逆严还算冷静,微皱眉道:「女的又怎样?敌人是不分男女的。战场上难不成只有男的会杀你?」
梧翊回骂道:「你是在战场吗?你就演个戏而已!知道你天上无敌了,老对自己人无敌有屁用啊,你去对坏人无敌好吗!」
逆严一听,竟然真的有点动怒了,上前一步道:「老子在对敌人无敌的时候,你还是颗蛋!」
梧翊见他上前,吓到拉着消凡连连退后,嘴上却不示弱骂道:「你看你看又来了!门口狗,就只会对家里人吠。」
橘纺见状,急忙缓颊道:「别吵了,我不是没事吗!」
梧翊急忙衝上前,把橘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大碍,悻悻然地对着逆严做了个鬼脸,然后急忙跑走。
见到消凡,橘纺一脸抱歉道:「又搞砸了,没死成。」
消凡挥挥手道:「唉,都是天意啊!想想嫦笙星君的个性也是,怎么可能乖乖地看人把你给杀了呢?」
橘纺想到临走前,公孙翱丝毫没有要留自己的意思,说道:「可是我走的时候他半点哀伤都没有,莫不是这次打斗把他吓到不喜欢我了?」
消凡冷哼一声,拿出了缠了公孙翱头发的半股红绳往橘纺手上一套,亮得跟个散光弹没两样。
因为实在太亮了,橘纺急忙把它给摘了下来,问道:「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要是走了,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没理由半点也不心碎难过啊!这个人到了凡间也这么禁慾系?」
消凡叹了口气,说:「公孙翱自认为活不到十八岁,现在都十六了,应该是觉得命不久已,心如死尸吧。他就算喜欢你,也没命跟你在一起,你走或不走,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这话一说,不知道为什么燃起了橘纺的斗心。眼里烧起了熊熊的烈火,橘纺说道:「瞧不起老娘我是吧?好歹我也是个司歷宫情劫女王,看我怎么让你爱我爱到捨不得死!」
接着转身对消凡说:「公孙翱的情劫我帮你搞定,绝对让他求生不得,欲哭无泪!」
说完,橘纺挥挥衣袖,踏进了司歷宫书房重新拟定作战计画,留下了傻眼的消凡。而逆严,则在想这个司歷宫情劫女王的称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