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青雨也不禁惊叹,这金山得有多少年了,怎么就挖出金子来了。
“是了是了,听说你们县令大人倒大霉了,连着泸州州官都得掉帽子!这怎敢瞒着金矿,是要抄九族的呀!”
青雨哪里知道这些事,在水上飘飘荡荡十几日完全和外界没了联系。
“姐姐们,此事可当真,怎么我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丫鬟们捂嘴笑着:“你在船上是客,我们靠着船生活,在这船上十几年如何没有自己消息的来源,反正呀,你现下也出来不在睢县了,最近还是不要回去的好,省的牵累到你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青雨认真听了,中午吩咐伙食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端汤的手指头都碰到汤了,公子拿筷子一敲,给青雨敲回。
“怎么,游天外去了?”
青雨捂着手背:“公子!”这一下打的可有点疼。
青雨也没藏私,伺候着公子用完饭,她才把这事拿出来做闲话聊。
“怎么我在睢县活了十六年都不知道金山真的是金山,但凡早两年我去这山上敲两块,我早就发了。”
公子笑着给她嘴里塞个果:“怎么就发了,小心你这金子到手还没捂热,你身上血都凉了。”
青雨吓得摸摸脖子,也想起金山下说是山洪压死的人,估计也不是真被压死了,应该是被灭口了。
金子和小命,青雨衡量许久,算了,还是选小命吧。
金子也是为了潇洒,如今跟在公子身边也不错呢。
青雨陪着公子吃完果,公子突然来了兴致,要画丹青。
青雨霸占了公子在甲板上的榻,不知哪里找来的一件丹红披风,给青雨盖在身上,青雨斜卧着,手里拿着一枝花,眼睛淡漠的看着手中的花。
公子画了半个时辰,青雨保持这姿势可太累了,她鼓了下腮帮子:“公子,还要多久,花都要睡着了。”她说她手中的花。
公子提笔沾了朱色,到青雨面前,抬起她的下颌:“别动。”
说罢,在她额头上画了起来。
画笔凉凉的,笔触惹人发痒,青雨强忍住,感受着毛笔在自己额头上一顿一顿。
也没多长时间,但青雨好似觉得过了好久,公子画完后终于放过她,青雨立马从榻上起来,奔到了船房里。
铜镜里照着一张美人模,左脸上的疤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白嫩的肌肤似吹弹可破,特别是额头上那一朵梅花,增添了些许傲骨的风采。
青雨不禁用手虚虚摸着,第一次觉着自己真好看。
也不知道公子画的怎么样,总之青雨再出去的时候,画已经被收了起来,后来青雨借着机会翻找过,也没找到。
船儿摇摇晃晃,到了湖洲岸。
刚下船那两日,青雨和公子都不舒服,唯有昊天站的稳稳当当,像是个顶天立柱的铜人。
湖州离长安就近了,也就两天的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