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淳看到洛霞这反应,知道她又在担心身分的事了,这小姑娘来到北京半年,见达官贵人个个都是妻妾成群,自然会有所担心。
刘希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别忧心了,我答应你,此生此世只会娶你一个人,而且也不会有其他妾室。」
洛霞焦乱的情稍稍回復,但还是不安地道:「可是我的身分,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同意我作为王妃的人选吗?」
刘希淳扶着洛霞的头,深情款款地道:「这广陵王妃的位子,我娘终其一生都未能得到。但我向你保证,即便我无法让你成为王妃,这位子只会永远空着,而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妾室,只要你不在乎王妃的虚名,那和正妻并无二样啊!」
他知道,这个女人需要的是承诺,在她缺乏安全感时,哪怕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让她安下心来。
洛霞听到刘希淳的这一番话,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她感动地道:「我只希望和你开开心心的白头到老,就算是作妾又如何,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绝对不离开你了。」
刘希淳听到一向害羞的洛霞,此时鼓起勇气坚定的告白,他忍不住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洛霞微微一震,便热情地回拥,久久不放,此生若得一人心,直至白首不相离。
一阵缠绵,两人相视一笑,洛霞倚在刘希淳的怀中,慵懒地道:「可是话虽如此,冷静地看,我觉得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身边只有一房妻室,总是会有些碎言碎语。」
她得到刘希淳的承诺,心下大定,却开始操心起了现实。
只听她继续道:「京城优秀的姑娘何其多?光是我来王府半年,就发现你身边的凝月,温柔体贴,贤慧能干,她对你的情意连我都感觉到了,就不相信你毫无察觉,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关係,害你错过了好姻缘,让我得了个妒妇的骂名…」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希淳摀住了嘴。
刘希淳摇摇头,向洛霞缓缓道:「凭什么要求女子三从四德,男人却个个三妻四妾?说实话,我不愿我的女人受苦,小时候见母亲在府中对王妃低声下气,即便父亲宠爱她,但和王妃娘娘相比还是处处低了一截,我不希望我的妻儿如此委屈。」
听到刘希淳的话,洛霞不解地道:「可是这男人和女人本就不一样…」
刘希淳露出坚定的情,反问道:「哪里不一样?世人皆是重男轻女,我刘希淳偏偏重女轻男。你放心吧!若只是担心间言碎语,大不了我们离开这尔虞我诈的地方,觅一处清幽之地躲起来。」
刘希淳顿了顿,双眸深深地注视洛霞的脸庞,流露出认真的情沉声道:「为了你,什么似锦前程,富贵荣华,我通通不在乎!」
洛霞看着这个平日稳重的少年王爷,甘愿为了自己拋弃一切,感动不已。
她也望着刘希淳,低声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刘希淳那无瑕的面庞露出一抹微笑,他牵起洛霞的手。
他一字一句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时两人心中都明白,他们之间,已再难容下一粒沙了。
他坐拥江山如画,却甘为她覆了江山袖手天下,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此情而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能否别争两处销魂?
艳阳高照,夏日炎炎七月天,傅家大宅的后院,燕城三俊捲起袖子,正享用着甘甜解渴的西瓜。
这西瓜可不简单,傅府有个大冰窖,专门用来存放这些西瓜,夏天再拿出来,让家里的贵客少爷们享用冰镇西瓜,消暑降火。
凌枫辰笑着道:「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据说是皇上重开早朝,这都多少年没有早朝了,我爹一大早还差点起不来呢。」
他舀了一大杓红肉瓜囊,满足地放入口中。
傅宇轩接着道:「听我爹说,北方打了胜仗,凯旋回京,皇上大肆犒赏一眾将士,其他的我也不大清楚。希淳不是有去早朝嘛,不如你来和我们说说详情。」
凌枫辰听了也靠拢过来,两人兴致高昂地望着正独自在一旁喝着西瓜汁,三人中唯一有资格参加朝会的广陵王。
刘希淳放下手中瓷杯,缓缓道来:「我本来也觉得怪,都十多年没早朝了,还以为是皇上突然振作。结果前些天接到鄴城赵盛将军的捷报,才知道原来江西的潯阳王带兵北援,边境大捷,滋扰北境数十年的韃靼终于被击退,逃回草原。」
这潯阳王虽然和广陵王一般都是王爵,但刘希淳是亲王,是刘氏血脉,潯阳王只是郡王,两者身分还是有高低之别。
傅宇轩点点头,激动地道:「终于把那些侵我中原河山的土狼驱回老巢了,潯阳王和赵盛将军真是我大熹英雄。」
凌枫辰甚感同意,这些少年人听到祖国打了胜仗,顿时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