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不肯的,他做不来违背良知道德的事,可乌家的人说,你二叔犯的事儿,跟那些主谋相比不过是毛毛雨,想要被摘出来,是容易的事情。可是若无人上下打点,给出新的证据,那可能会往重里判,丢了命也是有可能的。”
上官夫人苦笑:“你父亲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可是怎么办?就因为我没有给你父亲生下儿子,你奶奶万分不待见我,她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不能为你父亲延续血脉就算了,还要断了二郎家的血脉。
你二婶婶刚怀上,要是二郎这一脉因我而断,我们夫妻就是上官家的罪人。”
上官夫人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感慨那时候真是形势比人强,“婆母的话说到这一步,我也无力反驳。她甚至说,如果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不仅要休了我,还要将你赶出上官家,成为没身份的野种,让我们母女自生自灭。”
被休戚的妇人,带着女儿回去,就算娘家不在意,可外人的指指点点,女儿将来的婚事,就更加艰难了。
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夫妻二人只能点头答应。
后来乌家的人处事周到,再无逾越之举,乌成思又渐渐出落的一表人才。
至少上官夫人见到他,觉得这个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心里的芥蒂,才稍稍减少一些。
上官紫儿苦笑,父亲与母亲在外就任,一年回不了几次青山,二叔又帮着他们隐瞒,父母哪里知道,乌成思的真实面目。
那个凶残自私的家伙,实在是入不得她的眼。
可想了想,她还是没有对母亲说乌成思谋害乌梓弦的事,毕竟这经历太过血腥残忍。
“乌成思没有您以为的那般一表人才,他风流在外,女儿前些日子被他的爱慕者推下荷塘,哮喘病发,差点一命呜呼。还是梓弦千里寻药,救我一命。母亲,这乌家若还有一个人值得咱们高看一眼,便只有梓弦了。”
上官夫人此时才知道,女儿经历了何种凶险。“这该死的东西,简直该千刀万剐,竟骗了咱们这么多年。幸好你还没有嫁过去,且等着,等此处事情了结,我便与你父亲做主,无论如何都要退了这门婚事,你二叔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任凭他再怎么闹,也由着他们去。
你奶奶如今已经不在,你父亲也不是那老顽固,非让你困死在这婚约里。紫儿莫怕,阿娘护着你!”
上官紫儿感慨万千,忍不住抱住母亲。“阿娘放心,我自有主意,您还是把重心都放在养好身体上,可一定要给我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弟弟。”
上官夫人宽慰她几句,又有些昏昏沉沉,被婆子扶着去休息。
上官紫儿整理一下衣衫,让红锦在一旁照顾好母亲,又去寻古离离。
两人走得远了一些,上官紫儿又问她,“古娘子,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的如何了?”
“上官小姐,既然我答应梓弦要护送你们,就一定会将你们平安送回去,至于你......可否告知我,你要如何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