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岑溪只打算随便贴一贴,但嘴唇从他脖子上挪开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够亲昵,和她往常腻人的程度相差太多。
岑溪可没打算现在就立刻让他察觉到,自己今天在场,还一个不小心听完了他和朋友说的话。
所以即使不太想,她还是这么做了。
是的,她不想亲他。
暗地里,岑溪有脑补过一出大戏。
假如,她是说假如。白天听见陈泽瑞说的那些话,她没有躲开,反而大大方方蹬着她十厘米的细高跟,扭着胯上前,把他面前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杯子举起来,用力挥出去,液体稀里哗啦全部泼在他脸上,然后潇洒地丢下一句,我们完蛋了。
再回家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让他回家只能看到一个空了一半的衣橱,对着空荡荡的往日温馨小家,追悔莫及,最好还能痛哭流涕。
不过好可惜,她没有穿高跟鞋。她怕逛街会累,穿的是最舒服的一双平底鞋,说不定这也是她没有走过去的原因之一。
电视剧里,遇到这种场面,导演都是从鞋跟往上,一直拍到精致的头发丝,哪有人穿个宽松大T恤去甩人的。
再说了,这么做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以陈泽瑞的性格,真的会追悔莫及吗?
别人只会无所谓地笑笑,说她爱而不得,玩不起。她可不想留下这样的名声,而且,最近房价涨的这么厉害,合适的房子很难找的。
所以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事故现场,仍旧心情美滋滋的按照提前预约的时间,去美甲店换了新款美甲,还一只手贴了两颗钻,又闪又亮。
但不可否认,她的心情的的确确被影响到了,比如,好不容易去了一趟自己期待已久餐厅,什么都没吃就灰溜溜离开。
岑溪发觉,她心里很抗拒和陈泽瑞有身体上的接触。她讨厌靠近他,就是从听到那些话开始的,而现在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
所以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心态有所不同,在与他舌吻和替他撸一次之间,岑溪选择了第三种——舔他的喉结。
够暧昧,够亲密,结束的还很快。
亲完以后,陈泽瑞却没有回吻,而是直接扔了浴巾,转过她的身子压在镜子前。
大手一撩,她的吊带睡衣就滑到脚踝,身上只剩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
岑溪这时候再思考,舔喉结是不是也太过火了,显然已经来不及。